突然被某人抱了个满怀,杨迟迟缩了缩脖子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她小心翼翼的睁眼,窝在薄且维的怀里朝他刚才说的方向看去,除了窗台上的窗帘被风吹的摇曳生姿之外,她没看到什么别的不同。
嗯?
杨迟迟一愣,赶紧推开薄且维,又伸长脖子看了一会儿,还是没发现任何东西,她眉心蹙起:“薄且维,你搞什么鬼,哪里有老鼠了?”
薄且维很遗憾怀里的人儿一下子就没了,他叹息了一声,靠在床头,斜睨她:“杨迟迟,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看到老鼠了,嗯?”
这……
好像他是没有说看到老鼠,可没有看到老鼠他叫什么叫?
薄且维似乎一眼就看出她的想法,他撇撇嘴,淡定的看向她:“又不是只有看到老鼠才能叫,我就觉得那窗帘被风吹着很飘逸,所以想让你看看,怎么了,不行?”
杨迟迟:“……”
气愤兼无奈。
这禽兽肯定是故意吓她的。
“杨迟迟,你这女人真没情调。”薄且维突然又嫌弃的点评了一句,随即,翻身把被子盖好,闭眼睡觉。
杨迟迟气急败坏,只能干瞪眼。
*
连续几天,不管杨迟迟买了多少种号称灭鼠第一的老鼠利器回来,那只该死的老鼠都跟成精了一样,到处活蹦乱跳,她只要一个人睡哪个房间,甚至是睡客厅,那只该死的老鼠都能出现在她脚边蹦跶。
害的杨迟迟每天都要跟薄且维同床共枕,时不时就被她占便宜,杨迟迟觉得,要不是自己极力的反对,薄且维不光自己去裸,睡,还能美名曰建议她也一起裸。
待了两周,杨迟迟后脑勺的伤都好了,可那只老鼠还没逮住,这天,杨迟迟气冲冲的去了跟别墅小区的大爷借了一只据说保证了小区没有老鼠的猫来。
就不信了,这么凶猛的一只猫来了,那只该死的老鼠还不死!
抱着胖胖的大白猫,杨迟迟往薄且维家里走,在一楼拐弯处遇到物业管理处的小刘,他一愣:“咦,这不是王叔的猫么?杨小姐你怎么抱着这猫呢?”
“没办法,家里的老鼠都成精了,什么老鼠药老鼠贴老鼠夹都没有用,只能问王叔借只猫了。”杨迟迟无奈的摇头。
“啊?老鼠?你说咱们这有老鼠?”
“是啊,还好大一只呢,每天晚上我一睡觉它就冒出来了,比闹钟还准时准点儿,我都快神经衰弱了。”
小刘明显的愣了几秒:“不会啊,每个月我们物业都会找专门的清洁公司来做清洁的,咱们这是别墅高档小区,别说老鼠了,蟑螂都没有的,也没有别的业主投诉过这个啊,怎么就你那有?诶,我记得杨小姐是跟薄先生住一起吧?那更不可能了,薄先生是多有洁癖的一人,常年不回来也要我们请阿姨去打扫的,怎么会有老鼠呢。”
嗯?
这样?
杨迟迟怔住,好像这么说,也有一定的道理。
见杨迟迟沉默着考虑自己的话了,小刘又说:“再说了这老鼠要是真的有的话,总不能天天往你那跑了,别的业主还真的没有投诉过呢。”
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
这种高档小区,还是别墅型的,每个月的物业费管理费清洁费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也不是说交钱了就能好,可像是薄且维这种吹毛求疵的禽兽,怎么会容忍自己家里有老鼠?而且都那么多天了,薄且维完全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不对劲儿啊。
“对了,杨小姐,”小刘又像是想到什么又说,“如果以后大半夜的想要玩具遥控器的电池,就直接到管理处拿就好了,用不着自己去买的。”
“大半夜还拿玩具遥控器的电池?”杨迟迟一边捋着怀里的大白猫的猫毛,一边疑惑的问,“我没见他大晚上的玩玩具啊。”
“啊?上周五我值班的时候,薄先生给我打电话了,说要买玩具遥控的电池,问我哪里有的卖,我就问做什么晚上卖,他说你睡不着想玩玩具,呃,难不成我搞错了?”
嗯?
上周五,那是她第一晚被坑来这边睡觉的时候,然后晚上就出现一只老鼠……
杨迟迟脸色一沉,捋着猫毛的手一紧,怀里的大白猫嗷的一声叫,从她怀里跳下,委屈的朝她叫唤。
杨迟迟弯腰给大白猫又温柔的捋了捋毛,重新抱起,又跟小刘闲聊了几句,这才上楼,今天是周六,薄且维不去公司,正好在家里看文件,见杨迟迟回来,怀里还抱着一只毛,他皱眉:“杨迟迟,你什么时候转性子做小偷了,偷还偷一只小区里的明星猫。”
杨迟迟眯了眯眼,把大白猫放在沙发上,她也坐下:“我这是找王叔借的,既然老鼠药那些不管用,我就动用真正的灭鼠武器,就是它。”
“喵喵!”
大白猫像是听的懂似的,配合的叫了两声。
薄且维稍稍的看了那猫一眼,没说话,低头继续看文件。
好不容易挨到夜幕降临之际,杨迟迟坚持要自己睡,还让大白猫睡在隔壁,薄且维也没有意见,只深深的看她一眼,就转身走了。
睡到半夜,一直假装熟睡的杨迟迟就听到门边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和动静,接着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黑影小心翼翼的闪进来,然后蹲下,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地板上。、
啪嗒。
等了一晚就是这个时候。
杨迟迟赶紧坐起来,伸手把床头的灯给开了,灯光直接照过去,把拿着遥控器的薄且维和地上的老鼠照的一清二楚。
“呵呵,我就说呢,你们家的老鼠都成精了啊,原来,它有一好师傅啊。”
杨迟迟看了看也已经醒来滴溜溜的转着绿幽幽眼睛的大白猫,她伸手拍了拍它的偷,起身走到薄且维跟前,伸腿踢了踢那只仿真度极高的老鼠,又把薄且维手里的遥控器抢过来,按了一下按钮,老鼠朝前朝后起身落地都控制的惟妙惟肖。
大晚上的,这么乍一看,不以为是真的才怪了。
“薄且维!”杨迟迟把遥控器丢回给他,气愤填膺的咬牙,“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怎么样了?”薄且维非常淡定的起身,悠然的反驳。
什么?
这只禽兽居然还敢反问自己?
杨迟迟气炸,恶狠狠的磨牙:“你坑我来你家住这就算了,可你大半夜的还拿老鼠来吓我,要知道,老鼠是很恶心,很脏的东西好么?你怎么能这样!”
薄且维撇撇嘴,抱着肩膀说:“这件事的责任又不在我身上,明明就是因为你。”
“我?我怎么了?”
杨迟迟觉得她眼睛都要冒火了,这明显就是这禽兽歼诈狡猾,卑鄙无耻,丧尽天良,跟她有什么关系?
“当然是错在你身上了,如果不是你不愿意跟我一起睡觉,我需要做这些么?”
这这这……
杨迟迟觉得她的三观都被这禽兽给颠覆了,这是她的错么?是么?
还没等杨迟迟想到非常完美的词语来驳斥他的谬论,薄且维又啧啧了两声,声音还带着无比的嫌弃意味:“杨迟迟,你知道一个人禁欲了近乎十年,突然开荤,还一晚荤了五次之后就没得吃了的那种感觉吗?就像是一块流油的肥肉放在一个饿死鬼的面前,可又不能吃,你不觉得很残忍吗?”
杨迟迟:“……”
肥肉!
还是流油的肥肉!
杨迟迟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弯腰把那只模样逼真的机械老鼠拎起,塞到他怀里去,然后一把把某个禽兽推了出去:“薄!且!维!出去!赶紧!消失!”
太可恶了!
这禽兽太可恶了,而且被她识破之后居然还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太可恶了!
杨迟迟还休假两天就可以回公司上班,她一定要耳提面命的跟杨志忠说给薄且维降职,降职再降职!虽然他是自己债主和恩公没错,但是,原则不可以轻易改变!
剩下的两天,杨迟迟都当某人空气,她要让某人知道,还债和恩情那是跟原则不能相互违背的!
原本以为某人这次会知道错了,可第三天一早上醒来,杨迟迟啊的惨叫了一声,因为她又看到她床头柜上蹲着一只老鼠,而且这只还是巴掌大的白色的小仓鼠!
该死的!
居然还想吓她!
一只假的吓了她那么多次就算了,现在大白天还弄一只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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