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猜疑上。
“得卿如此,祁云再无所求。”祁云微笑,眉宇间笼罩着如玉般的光华,难掩隐忧。
上官惊鸿明白他在担心,他若是不在了,她会难过。她又何偿不担心呢?若是哪天醒来再也见不到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如何。
当天夜里,甘露殿玉琉璃的厢房内,燕流风带了一名太医前来。
玉琉璃躺在床上艰难地想起身,燕流风赶忙说,“璃儿身子不适,不必起来。”
“太子……”玉琉璃嗫嚅地唤。
燕流风关心地看了玉琉璃一眼,对太医说,“黄太医,给玉姑娘瞧瞧。”
太医走近床沿,玉琉璃有些瑟缩,燕流风体贴地道,“没事的琉璃,黄太医是自己人,让他为你包扎上药,不然你的伤好不了。”
玉琉璃犹豫了下,掀开了被子。
只见到她遍体的青紫瘀伤,全身肿胀无一处完好,好多咬伤搓伤都化脓了,连下身被撕裂的伤也肿得不成样子。
黄太医吃了一惊,“这……”谁这么残暴,简直不拿她当人在虐待啊。
燕流风见怪不怪,“想必黄太医也听说皇上留宿于甘露殿宠幸玉姑娘的事了吧。想不到皇上如此的猛烈。玉姑娘身娇体嫩,受不起摧残也正常。”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全推到北棠傲身上。
“呃……”黄太医一把老骨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皇上不想此事张扬出去,黄太医可得保秘。”
“燕太子放心,老臣一定守口如瓶。”
“那就请黄太医为玉姑娘看诊上药。”
“是……是。”黄太医先是为玉琉璃把了脉,“玉姑娘身体有多处伤口化脓,伴有低烧,再不及时诊治,只会越来越越严重,可致命。等我帮她处理好伤口,再给她开几副退烧药。”
燕流风问道,“她的身体要多久才能复原?”
“完全好至少要休养个二十天。”
“能下地走路呢?”
“五天吧。”
“不就是被男人玩了玩,怎么走个路也要过五天?”燕流风不满。
“燕太子您看……”黄太医分开玉琉璃的腿,“根部都裂开了,未及时处理上药,里头全是脓。一会还得清理……老臣这辈子都还没替女子这般……诊治。”
玉琉璃脸上闪过难堪,贝齿紧咬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燕流风并不觉得尴尬,阴柔的眸子里反而闪起兴奋,“您慢慢诊治。”
过了半个多时辰,总算给玉琉璃清理上完了药,送走了黄太医,燕流风迫不及待地爬上床,玉琉璃吓得脸色发白,“太……太子……”
“怕什么!”燕流风狭长的眼里闪过不满,“本太子又不是没弄过你。”
玉琉璃抱着被子发抖,“琉璃全身都好疼……”
“我知道。”燕流风一把抢过被子丢了,“是本太子不好,‘一不小心’把你伤成这样。不是有心的,你要原谅。”
“琉璃不敢怪太子。”玉琉璃想逃,却被燕流风压在身下,“本太子很关心你的,你的伤无法自动复原,两天了也没人管,本太子一知道,不是马上就买通了黄太医给你医治?在这偌大的深宫,除了本太子,还会有谁管你的死活呢?”
“琉璃明白太子的好……”对于燕流风肯请太医给她看,她还是感激的。
“那就让本太子偿偿你的身体。”
“可是黄太医说二十天内都不可以再行房事……”
“别听那老匹夫瞎说。女人不给男人‘弄’,就是废物。你也不想当废物吧?”燕流风声音轻柔,本就阴柔的嗓音显得阴阳怪气。
“琉璃现在实在承受不住,过些天再……”
“张开腿。”眸光开始发狠。
“我那里上着药不方便……”
“敢不听话?”目光微眯了起来。
玉琉璃知道这是他疯狂之前的征兆,若是违背,只会更惨,只得乖乖听令。
“啊……”她辣痛得张嘴惨叫,却被他捂着嘴发不出声。
床剧烈地摇晃了起来,男人在女人身上开始发泄……
甘露殿外一隅,黄太医向北棠傲禀报了玉琉璃的伤势。他拿的是皇帝的俸禄,自然听命于皇帝,在燕流风找他给玉琉璃看病,就暗中请示皇帝获批后才敢来的。
“真是烂货一个。”北棠傲霸气的面庞闪过微讽,“燕流风还把她身上造成的伤都推给了朕,朕再野,也没燕流风那个娘娘腔变态。”他玩玉琉璃,起码能让她下地,不至于这么重的伤。
黄太医沉默着不敢吭腔。
北棠傲又冷笑着说,“燕流风现在都还没出来,又在玩玉琉璃那个烂货了。送给了朕的烂女人,既然是朕的,他就没资格玩。在朕的地盘这样搞,还以为朕不知道。不过,看在他还有点利用价值,暂时随他。以后朕会让这对狗男女死得很惨。”气愤地甩袖而去。
黄太医背着个药箱朝另个方向走,松了口气,没被殃及。
今晚过后,玉琉璃提心吊胆了四天,到第五天晚上,燕流风又来了。玉琉璃经过几天的休养,已经能下地,只是走路还有点疼。
“璃儿给太子请安。”玉琉璃盈盈一福身。
“别多礼。”燕流风扶起玉琉璃,“你是本太子未来的妃,也会是西靖国将来的皇后,本太子疼惜你得紧。”
“真的吗?”玉琉璃眼中升起亮光。每次燕流风这么一说,她就对他是又恨又爱,恨的是他不把她当人的残虐,爱的是将来若真能贵为一国之后,那吃什么苦都值得。
“当然真的。”燕流风拿出一张写了契约的纸,“契约本太子都准备好了。”
当看到那句燕流风若为帝,必立玉琉璃为后,落款是燕流风的亲笔签名。玉琉璃满面欣喜,“多谢太子!”
“璃儿先洗个澡吧。”燕流风说。
玉琉璃以为燕流风又要宠幸她,这回,她是心甘情愿的肯,“是。”
热水的蒸气弥漫在房间里,庞大的浴桶内玉琉璃舒服地洗着热水澡,等了一会儿,还以为燕流风会来与她缠绵,见他只是坐在床沿,不禁唤,“太子……”
燕流风嘱咐,“好好洗澡,洗干净点,连头发一并洗了。身上千万不要有异味。”祁云是出了名的有洁癖,免得还没靠近就给对方闻了出来。
玉琉璃带着期待的心情洗完了头澡,燕流风主动帮她擦头发,“别着凉了。”
“太子,您今晚格外温柔。”玉琉璃心里有丝感动。
“当然,本太子对你是真心的。”燕流风深情地撒着谎,“衣服穿上吧,别着凉。房里有两个炭炉,离炉子近些,头发干得快。”
玉琉璃反而显得无措,“您不要璃儿的身体?”
“你身子还未复原,以后再要不迟。”燕流风点了点她的鼻子,“璃儿这是怎么了?本太子想要你时,你总是不给,现在体恤你,你又发浪。”
“太子好坏……”玉琉璃羞红了脸,却不忘他手上的契约,“那张契约给璃儿收着……”
燕流风认真地看她,“给你可以,你得答应帮本太子办件事。”
“何事?”
“陪祁云睡一宿。”
想到祁云那般绝世的男子,玉琉璃并不排斥,“就算璃儿肯,只怕安王祁云不愿。璃儿听闻不管男女,都无法靠近祁云三步之内。上官惊鸿算是例外。”
“你尽管放心。有人会给祁云下春药,他想拒绝也不行。”燕流风狠狞地笑,“你只消听指挥去陪他‘睡一觉’就行了。”
“事后……我怕祁云会算帐……”
“实话告诉你吧,是燕玄羽要整祁云,燕玄羽想打破祁云在上官惊鸿心中的圣洁,证明祁云也不过是个拒绝不了女色的男人。燕玄羽答应过会保你的命。”
“可您与燕三皇子不是死对头吗?他一直想要您的命,您怎么还帮他……”
“本太子有把柄落在他手中,不得不受他威胁。”
“什么把柄?”
“就是调查北棠傲的把柄。你别管这么多了。照本太子的话做就是。”燕流风随便找了借口搪塞,“璃儿会帮本太子的吧?”
玉琉璃有点迟疑,还是点了点头。
“躺上床,把裤子脱了。”燕流风吩咐,玉琉璃照做,以为他是想与她合欢,可他却从袖袋中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她好奇,“太子,您在做什么?”
“腿张开。”
她听话照做。
他用一根小木签酽了些许白色的膏药送入她内里,“没什么,只是一些能让男人欲仙欲死的膏药。”
她还想问什么,他将亲笔契约交于她,“为表诚意,契约你拿着,本太子就算将来想反悔也不行了。”
想到未来能做至高无上的皇后,她一开心,立即忘了心里的疑问。
燕流风忍住眼前的美色刺激,站起身,三击掌,一名婢女走了进来。
“好了。婢女是燕玄羽的人。会给你换上官惊鸿的衣服,梳与她一样的发型,这样更能让祁云将你误会成上官惊鸿。之后要去哪,怎么做,她会领你去,同你说的。”燕流风朝玉琉璃投去疼惜一眼,“璃儿,明天起,本太子会加倍爱惜你。”
“太子对玉姑娘可真好。”婢女马上拍马屁。
玉琉璃笑逐颜开,“太子说话可要算数。”
“会的。”燕流风满脸认真,“以后本太子都不会再虐待你。”
“真的?”
“再真不过。”因为对一个死人,也没机会虐了。
“太子说话要算数。”玉琉璃顿时觉得好幸福。受了太多苦,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可惜,她没有想到幸福不会来得太简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夜色漆黑,月儿躲到了云层后,寒风呼啸。
上官惊鸿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想到今晚是祁云大凶之兆的最后一晚,心里七上八下。
这几天她与祁云都分外的小心,可是始终连风吹草动都没有。
夜色浓得化不开,似乎预示着不好的兆头。她凝起了眉,祁云答应过会小心的,还调遣了‘万象’杀手组织中的高手潜伏在他四周,以确保万无一失。
祁云与君烨熙有约不能来找她,她每天白天去找祁云,北棠傲是天天对她进行道德轰炸,虽然她与祁云之间是清白的,宫里头的谣言还是满天飞。
她不在意名声,祁云却在意她的名誉,坚持晚上让她回宝华殿。其实,她明白祁云更多的是想减少她留在他身边的危险。
一对雀鸟从远处飞来,站在枝头拍了拍翅膀,吱吱喳喳地叫了起来。
‘祁云追赶黑衣人到了长信殿呢,好凶险。’一只鸟儿怕怕地鸣叫。
另一只鸟儿也附和,‘好凶险。’
上官惊鸿听懂两只鸟儿的话,身影一闪,立即往长信殿的方向赶去。等她一走,一名婢女带着玉琉璃走进了她的厢房。
同一时间,婢女环玉小跑着到了祁云所居的厢房门口,面色焦急地拍门,“安王爷,不好了!快去看看惊鸿郡主……”
夏至打开门,见到来人,“你是宝华殿侍候惊鸿郡主的婢女环玉。”
“是。”环玉急急颔首,
“发生了什么事。”如天籁般的嗓音从屋内传来,语气宁静若水,似能安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