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段时间再说吧。她嫁给本王三年,也没什么重大过错。派人盯着她,若是她安分守己,便任由她去。”
“王爷,您还顾念着与月夫人的旧情。”
祁煜摆了摆手,意思是不想再多言。
星魂知趣地退下。
迎月居厢房,苏盈月躺在床上,老大夫为她肿得半天高的右颊上过药,又给她咯嚓一下扭正了脖子。
苏盈月痛得龇牙咧嘴,全身瘫软。
老大夫为苏盈月把脉,“夫人的脸是皮外伤无碍,不过,夫人身子有点虚,要好好安胎,否则恐怕会引起小产。”
苏盈月吓得坐起身,抓着老大夫的手紧张地问,“你说什么!你说本夫人怀孕了?”
香兰高兴地道喜,“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总算得偿所愿,怀了王爷的子嗣了!”
老大夫确定地说,“老朽肯定,夫人已经怀孕有月余。”
苏盈月脸孔苍白,惊魂未定。她与骧王祁煜已经快两个月没同房了,怎么会只怀孕月余?明显孩子是那两个玷污她的下人中不知哪个的野种!
香兰也是一愣,她也很清楚骧王两个月没跟她家夫人同房,那么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王爷的?
“夫人……”香兰不确定地低唤。
苏盈月短暂地发呆后,马上从袖袋中拿出两锭黄澄澄的金子塞给大夫,“大夫,请你跟骧王爷说本夫人已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老大夫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肯收黄金,一脸惊骇,“这不是欺骗王爷么?老朽不敢!”
苏盈月马上命侍婢香兰,“去把本夫人放在抽屉里盒中的银票全部取过来。”
香兰照办,拿了银票折返,苏盈月立即取过银票就尽数塞给老大夫,“本夫人最近手头有点紧,虽然只有二千两,却已是本夫人仅余的全部积蓄,现在本夫人已怀了‘王爷’的孩子,马上就会母凭子贵,等本夫人当上骧王正妃,绝对少不了您的好处。否则,大夫若是不愿照本夫人的话说,本夫人也必不会放过你!”
老大夫一翻斟酌,“好吧,老朽答应了。老朽这就去跟骧王说。”
“多谢大夫!”苏盈月一副感激的表情,等送走了老大夫,又对香兰说,“你立即回相府一趟,跟爹爹说这事。告诉爹爹,本夫人的好日子就要到了。”
“夫人……”香兰有些怕,“骧王都两个月没与您同房了,奴婢怕万一给王爷发现,意图混淆皇室血统,是杀头抄家的死罪……”
“哼,只要买通给本夫人看诊的大夫,”苏盈月冷笑,“谁会知道本夫人才怀孕一个月?”
“可怀胎十月才会生产。您肚子里的孩子到生产时都没出世的话,岂不是会穿帮?”
“本夫人早前就听说过有些旁门左道催生的药,可以提早生产。”
“可是……”
“你觉得本夫人还有路走吗?”苏盈月发狠地看着香兰,厉眼微眯,“你该不会想出卖本夫人吧?”
“香兰不敢!”香兰跪下地,“香兰自幼跟随夫人,夫人对香兰恩重如山,香兰又岂会背叛夫人?”
“起来吧。”苏盈月假惺惺扶起香兰,“你快去禀报我爹这个好消息。 [
“是。”香兰按命令去办事。
厢房外头,骧王祁煜派来盯梢的探子偷听完房里的对话后,立马去复命。
骧王府书房内,老大夫跪在祁煜面前重复了遍方才迎月居发生的事,又将苏盈月给的银票与黄金也尽数放在一旁的地上,“月夫人就是给了老朽这些钱银,让老朽欺骗您。”
祁煜冰冷的眼瞳里闪过暴怒,“那个贱人!不守妇道,还想把野种栽赃给本王!简直是自掘坟墓!”
老大夫吓得冷汗直流,“月夫人确实该死。”
祁煜一挥手,“你先退下,那贱人给你的钱赏你了,本王另外重重有赏,自己去帐房领赏。”
“谢王爷。”老大夫恭谨地退下后,一名探子走进来,祁煜冷问,“方才迎月居发生的事情是否如大夫所说?”
“是如此。”探子一拱手,“王爷,属下还查到,一个月前有人看到月夫人一身衣衫烂褛,黎明时分回了左丞相府,今天早上,有一名妇人前来找月夫人,说是好几个月前,您与惊鸿郡主大婚之前,妇人听丈夫王左坤说骧王府的月夫人命他办点事,马上会发大财,还让她到乡下去等着,一发财他就去接她。妇人等了近四个月,都等不到丈夫,于是前来询问。”
“那名妇人呢?”
“月夫人将妇人打发走,左丞相悄悄派人想将那妇人灭口,被属下救了,安置在城郊的祥和客栈里。”
祁煜皱起眉头,“做得好。苏盈月个贱妇肯定有什么天大的事情瞒着本王,而且与本王大婚迎娶上官惊鸿有关。”一想到上官惊鸿,他连苏盈月怀了野种一事都似乎不急着处理,反而更想知道关于上官惊鸿的事,“去给本王好好查一查,务必查清苏盈月那个贱货都背着本王干了什么!”
“是。”
“带本王去见那名妇人。本王要亲自审问。”
……
迎月居里,苏盈月左等右等,等不见祁煜来看她,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香兰过了很久才折回,将左丞相苏景山的话带到,“夫人,相爷说您有孕在身,要好好歇着,他明儿一早再来探望您。”
“祁煜呢?”苏盈月不断往门口张望,脸色焦急,“大夫应该禀报他,本夫人有孕的消息了。为何他还不来看本夫人?会不会他发现什么了?”
香兰也紧张起来,“要不要奴婢去向大夫打探下?”
“快去……”苏盈月急火攻心,香兰还未出门,一名下人前来禀报说,“月夫人,王爷命小的传话,他临时有急事出门,让您好好安胎,歇着。王爷空了自会来看您。”
苏盈月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挥退下人,心里总还是有点坠坠不安。
隔天,左丞相苏景山到访,苏盈月立即屏退下人,与苏景山关在房里秘商。
“爹,女儿心里好生不平。”苏盈月一开口就抱怨,“祁煜昨晚就知道女儿怀孕,竟然连迎月居的大门也没迈进一步。”
苏景山老脸充满警惕,“你说,他可以知道什么了吗?”
“应该不会。”苏盈月说,“要他真有所发现,女儿岂能安稳地坐在这里?”
“你还是得警慎些。”
“女儿知道了。”
父女俩又寒喧嘀咕了一阵子,苏景山才离开。
城中一条繁华的大街上人山人海,格外热闹,只因一家名为‘锦鸿钱庄’的私人钱庄开业。
钱庄门口搭起的一个舞台上,二十余名年轻女子穿着各式各样美丽的新衣服仪态万千地行走,似搔首手弄姿,又井然有序。
一旁各式各样的乐器师奏着有点激动人心的声乐,伴着女子们在台上行走,竟是新奇地好看。
满街的百姓都对着舞台上的女子品头论足,“从没见过这等表演方式呢,光是走来越去的,也这般好看……”
“是啊,真是新奇……”
“这‘锦鸿钱庄’的招牌可是皇上御笔亲写的呢,弥足珍贵,皇上的御笔亲批,荣耀非凡呢……听说锦鸿钱庄的幕后老板是惊鸿郡主……”
“惊鸿郡主名下茶庄、丝绸店、赌坊、瓷器店等十余品种,合起来都上百家了,现在又开了家钱庄,估计要不了多久,惊鸿郡主就会成为京城首富了……”
“未必吧?”有人说,“再怎么样,也不能跟六皇子祁云相比较啊。六皇子是‘枫桥夜泊’客栈的老板,名下的各种营生活计听说都上万家了,产业可不止咱东祁国境内啊,有六皇子这天下第一首富在京城,惊鸿郡主想排第一,估计还得修炼个百八十年……”
“说得有道理。”边上好多人同意,“论钱,谁也不能跟六皇子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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