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星魂也凝起了眉,“可能么?前郡王府的下人都称她为‘七’小姐。而且,属下看那些下人虽对她有畏惧,似乎是又敬又畏,真的把她当府内的主人。从这点看,又不至让人生疑。”
“所以,”祁煜冷笑,“你给本王好好盯着这个夕日的汝南郡王府,有异常情况立即向本王汇报。”
“是,王爷。”
“还有,本王安插在汝南郡王府内的眼线,好些日子没向本王回报了,他跟你双重监视,一明一暗,本王就不信,小小一个被废的郡王府还有什么能瞒得过本王的眼睛!”
“王爷英明!”星魂真心诚服。
祁煜冷漠的瞳仁狂傲地瞟了被废了头衔的郡王府一眼,冰冷地吐出一句,“不管你是不是上官‘燕’鸿,挑起了本王的兴趣,本王绝对誓在必得。”
星魂的身影消失在了被废的郡王府内,祁煜则回了骧王府。
‘废’郡王府后院曲幽的长长回廊上,青龙与凤舞安静地跟在上官惊鸿身后,凤舞不安地几次拧了拧衣袖口,似是极度不安。
“有话要说?”上官惊鸿停步。
接收到上官惊鸿询问的眼神,凤舞才惊觉主子是向自己问话,“主子,您怎么知道奴婢有话想说?”莫非她后面也长了眼睛?
“你的气息不稳,脚不凌乱,心不在焉。”
“主子好厉害。奴婢……”凤舞垂首,不敢瞧上官惊鸿的眼睛,“奴婢还是担心燕三皇子,又怕主子怪罪,是以不敢再提他。”
上官惊鸿目光从凤舞头顶扫过,“你喜欢姓燕的?”
凤舞立即跪下,“奴婢不敢!”
上官惊鸿淡笑,“是不敢还是不会?”
“两样都是。”凤舞说,“依燕公子高贵的身份,天下间难有几人能匹敌的外表,奴婢一介婢女,自是高攀不上,也不敢高攀,喜欢燕公子,是奴婢想都不敢想的事。奴婢只是觉得,主子您自幼吃了太多苦,嫁的夫婿骧王又错待您,难得燕三皇子不顾性命安危,来向您提亲,对于一个有意于您的人,您这么做,是否……”
上官惊鸿接下她未完的话,“你是说我太绝情了?”
“奴婢……”
“我现在告诉你,”上官惊鸿无所谓地说,“我不止是绝情,我连心都是死的。对于一个无情无爱的人来说,你要跟着我,就必需学会收起你的怜悯。否则,趁你知道的不多,可以离开。”
“奴婢绝不走。”凤舞猛摇头,有点后悔一而再对燕玄羽产生同情心。
上官惊鸿笑说,“你有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现在要是不走,将来若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就走不了,因为,我只相信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这回连青龙也单膝跪地,“属下誓死不会背叛主子。”
“奴婢也是。愿为主子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凤舞也发誓。
“怎么你们两个动不动就喜欢说些不要命的话?”上官惊鸿淡淡地说,“凤舞,我的决定你一再置疑,既然你能为我死而后已,那现在就死吧。”
凤舞震惊地抬起头,见上官惊鸿默然地等着,那波澜不兴的神情,似乎是真的在等她死。
心中万般无奈,也有些心凉与懊悔就这样死,凤舞拔起剑,架上脖子。
青龙欲开口,上官惊鸿不带感情地说,“若想为她求情,你亦同罪。”
青龙低首,不再吭声。
见上官惊鸿是认真的,凤舞把心一横,手腕一用力,尖锐的剑锋就往脖子抹去。剑入肉三分,只听“当……!”一声,一片细叶击中剑身,将剑从凤舞手中弹了出去。
鲜血从凤舞脖子的伤口处湛了出来,血速极快。
青龙有点讶异主子的身手,她仅以一片旁边树上飘下的落叶就弹开了凤舞手中的剑!就算自己都做不到。这个傻了十多年的主子竟然有些等精、快、准的力道与眼力!
藏在暗处的星魂同样是惊了表情,不可思议地盯着那片挡过剑后慢慢飘零落地的树叶。
“有些人自杀是做做样子,真要砍到肉时,就轻了力道。你刚才一剑,足以抹断脖子。”上官惊鸿冷静地对凤舞说,“我相信你的忠心了。”
“谢主子。”凤舞脸色苍白,眼里升起感动,主子终归是心软的,不是真的想要她命。
“走吧,我带你去敷药。”上官惊鸿扶着凤舞快步往厢房的方向而去,走前,眸光似不经意地往转角处那暗藏的身影瞥了眼,唇角浮起冷笑。
凤舞受宠若惊,“奴……婢婢没事……可以自己走……您不用亲自扶……扶奴婢……”因伤在脖子,她说话开始吃力。
“无妨,走吧。”上官惊鸿不在意。
凤舞有点迷茫,主子看似冷情,却又能做掺扶下人的事,一般来说,身为主人,都不会做如此有**份、又迂尊降贵的举劝,凤舞心里感动,青龙同样摸不透主子的想法。
他们三人离开后,星魂从转角处出来,捡起地上的那片击落了剑的树叶,仔细凝视,暗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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