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最爱胭脂水粉的持鑫莹,整张脸却毁在她所钟爱的胭脂水粉上,真是可笑。真是善恶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陶小乖看了看四周,也没有一个她的心腹在此。她只奇道:“这就怪了,你的脸跟我有什么关系?”
“就是用了你研发的胭脂,我才成这样的。快点,我现在要解药。”持鑫莹拿着绢子轻轻擦拭脸上的汗水,汗水浸湿在一道道口子里,就如无数条细小的虫子在啃食她的骨髓一样,让她疼痛难忍。
持鑫莹咬着牙恨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来想用此法把陶小乖的生意搞垮,没想到她的声音还没垮,她的脸就已经无法见人了。眼下,也只能自认倒霉,再以这可怜的脸抹黑一把陶小乖了。
陶小乖没好气的瞥了持鑫莹一眼,真是自作自受。
一月前红嫣来告诉她,有个自称叫裴馨儿,说是她的好朋友的女子来过调制间找过另一个调香师清脂,她们两个聊了好一会。自那以后,陶小乖就命红嫣时刻留意清脂的一举一动。果然,她们这次要打胭脂水粉的主意。
经过清脂的手调过的胭脂水粉是加入了一种诡异香料的,这种香料味道极清淡,若不是红嫣的调香技术高超,还真会被蒙混过关。
当陶小乖彻底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她并没有立刻阻止,也没有宣扬,只是用了将计就计,把这胭脂顺势给了持鑫莹。持鑫莹每两个月就会命金枝来取最新的进献给宫廷嫔妃的胭脂。
陶小乖看到持鑫莹脸上可怖的坑洼,没想到持鑫莹的脸毁伤的这么严重,没想到裴馨儿和持鑫莹竟然半点不顾及持家百年声誉,竟然用这样有损持家利益的事情陷害她。这岂止是有损,很有可能会使得持家一蹶不振。这世道,一夜暴富,一夜倒闭的事情多了去了。
“我研发的胭脂,这么多人都已经试验过了,是没有半点问题的。至于你为什么会这样,清脂恐怕能跟你解释一二。”
陶小乖步步紧逼,持鑫莹不不退后。当持鑫莹听到清脂的时候,更是吓了一跳。
裴馨儿不是说这次是万无一失吗?现在怎么会这样?陶小乖怎么知道清脂?难道被她发现了?
持鑫莹环顾了四周,裴馨儿并不在此,便捂着脸跺了脚,气的扬言要讨回公道,一溜烟跑不见了。
陶小乖望着众人轻声道:“没事了,都散了吧。”随后又命跟着她的两个保镖,去把清脂姑娘接来金华堂。
陶小乖说完径直去了金华堂。
姑息只能养奸。一次一次她的忍让,她的不忍和慈善,没想到却屡屡成就了持鑫莹和裴馨儿依仗的一把利箭,每次都要治她于死地,持鑫莹和裴馨儿却屡屡不知悔改。这次,她不愿再顾惜往日情面,不愿再苦了自己。
陶小乖的步伐坚韧而有力的走向金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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