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被女子抓过手戴过什么,这次真让他手心里有些酥麻酥麻的。他支支吾吾的道:“你近来可好?”
近来?自从她立嫡长女以来,过的真好!至少吃的、穿的、用的不知要比原来好出多少倍了。可是,她总也找不到以前的快乐,以前在煮坊边煮衣服边看书的那种单纯的快乐,以前和王鲜颜互相打闹的嬉乐,以前无忧无虑呼呼大睡的舒坦。可如今,这些都不再了,至少对她来说这些都那么遥远了,现在要实现起来以前每天习以为常的欢乐真的很遥远。
陶小乖眨了眨眼,仿若以前的种种欢乐就如风儿一样被吹远了。
其实,非风也,只是嫡长女的荣耀和责任罢了。
三皇子不免觉得陶小乖的样子充满了失落、惆怅和些许忧虑,他竟然心疼起来,情不自禁的把陶小乖拥抱住。
“越受人瞩目的,就越会得到更多的磨难,只是这些都只为了增加她的光华,让更多的人拜服。”
三皇子轻拍着陶小乖的背,温柔的仿若一个小孩子般。
有一个能懂她、护她的人在,真好!
陶小乖的泪一颗两颗的落了下来,没有任何声息。为了眼前的荣耀,为了身后的责任,她真的很累,很累。
此刻,这样的怀抱真温暖,放下了所有的责任和荣耀,只有她和他。如果可以,真希望永远在他怀里,永远。
远方的裴馨儿看到他们这么亲密,气的直跺脚。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对她视若无睹,那种冷漠不是冰霜但是更胜于冰霜,却如无数的小小针刺一下下穿进她的心肺,让她愤怒让她心堵她你无法呼吸。
她怎能不把她视为眼中钉?
“看什么呢!这么面红心跳的。”持鑫莹戏谑的声音传来。
如若不是现在她们站在同一个战线上,裴馨儿是不愿意搭理持鑫莹的。裴馨儿拿眼角瞟了一下持鑫莹似笑非笑的脸。
“你不都看到了吗?”很没好气就差没白她一眼了。
持鑫莹眼眸一转,也不跟裴馨儿计较,又拉了裴馨儿的胳膊道:“我知道她现在要扩大胭脂铺子的经营,可是又不肯支取持家的钱,想来现在是四处筹钱的。啧啧,真想不到竟像三皇子装可怜,够卑鄙。”
裴馨儿还没从刚才看到的三皇子和陶小乖两人亲密画面中收回心神,鼓着气呼呼的腮帮子,也不搭理持鑫莹。
持鑫莹抬了抬眉毛又说道:“她要扩大经营,我就要她扩大不起来,这次就瞧着让她自己挖坑埋自己吧。不过,裴馨儿这次我需要你的帮助。”
至于帮助之类,持鑫莹也太客气了吧,她哪一次不是对她颐指气使,总是一副主子样。裴馨儿深吸一口气,“说吧,怎么帮?”
持鑫莹凑到裴馨儿的耳边,三下五除二的说了一通。
裴馨儿看到持鑫莹信心满满的样子,原以为她又多么高明的计谋,现在听来,也只不过如此,又是一次陷害,而且貌似不高明的陷害。
竟然是向胭脂水粉里加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