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审判

严道：“持家夫人有何话说？”

    王夫人只跪着，并无从反驳，只抿了嘴看了陶小乖一眼。

    陶小乖便道：“回禀青天大老爷，小的有话说。”

    公孙青云只道：“速速说来。”

    陶小乖心想，再给贾文和陆兴国一次机会，若他们如实招供，他们的文书和脉案便不必呈给公孙青云。

    陶小乖又问了贾文和陆兴国一遍，可是他们是铁了心不说真情又反讽陶小乖“你是个什么东西，大堂之上也容你撒野？”

    陶小乖只看了贾文和陆兴国一眼，威严道：“贾大夫和陆大夫既已说医术有限，但是若医术有限不识得西域之毒，贾大夫和陆大夫当日怎能入持府专做持府的供养大夫？据小的所知，供养大夫入持府有一项特殊的要求，就是会识毒。”

    自那盛一名被逐出持家后，持老爷再招供养大夫特意有一项要求，就是必须对各种毒有一定见识。持家五天便亡的嫡长子去后，持老爷也觉得颇为蹊跷，只是当时并没有要求大夫研习毒医，那孩子是否中奇毒而亡便无从而知。

    贾文和陆兴国两人一听，顿时都瞪圆了眼，狠狠的望着陶小乖。‘妙手回春郎’则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陶小乖接着道：“诚如两位大夫所说，医术有限不识的，那当日考入持家做供养大夫是靠了作弊，又恶意欺瞒主家不成？”陶小乖说着拿出贾文和陆兴国考入持家的试卷文书，契约文书，又拿出了这些年两位大夫的诊治脉案，一一呈上去。

    恶意欺主，在大周朝也是重罪，不亚于陷害人命。

    公孙青云看了这些文书和脉案，捋了捋胡须，呵斥道：“人证、物证俱在，贾文、陆兴国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惊堂木一拍荡起大殿内一声声铿锵的惊悚回音。

    贾文和陆兴国两人顿时被这惊堂木震得如失了魂般，‘妙手回春郎’也被惊了一跳。

    贾文、陆兴国和‘妙手回春郎’与胡月云做这笔交易的时候，有过约定：若谁要是把此事透漏半分，辛苦钱一分也别想拿到。

    陆兴国的儿子有严重腿疾，只等着这笔大钱财买个姑娘来成亲。为了儿子，陆兴国想都没想就撞上了堂前的木柱子，鲜血顿时从木柱子上流下来，滴答、滴答点落在地上，红红的。

    陶小乖和王夫人见陆兴国撞死，顿时一惊，都瞪圆了眼睛。

    贾文见陆兴国撞死，跪着的身子一倾，瘫软在地。‘妙手回春郎’也倾了倾身子又用手撑住地，方才没倒下。

    公孙青云则很平静的呵道：“持家供养大夫串通外大夫陷害主家，并串通假口供，现依罪行判处如下：陆兴国畏罪自杀拖出去，着其家人流放边疆永世为奴，贾特殊时期去大夫头衔，着其家人流放边疆永世为奴，回春革去大夫头衔永生不得出现在锦城。”

    公孙青云真是个会揣摩人心的，持老爷的大体意思也不过如此。经此一事，公孙青云只怕与锦城的持、刘两家都扯上了丝丝联系。这与他来说，何止是妙案！

    贾文还未从陆兴国的突然撞死中回过神来，又听闻被流放边疆永世为奴，心里又害怕又伤心，只在地上闭着眼睛不言语。

    ‘妙手回春郎’心下则宽泛了许多，想着既得了大笔钱财还需要这个大夫头衔做什么，有了钱财哪里不能栖身，忙对着公孙青云叩头，直呼：“大人英明，大人英明。”

    王夫人只深皱着眉头，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

    陶小乖原本想着借庭审和宴会，澄清瘟疫之事。可大理寺审理下来，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由散播谣言的大夫澄清此事，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了。可是怎样才能尽快击破那些流言，使持家的生意尽快恢复正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