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义愤,甚至未曾大动干戈。换了他什么都没有,她却痛得无以复加?
“湮儿……”残天羡也是没有预料到这种惊变,那个什么王爷本来也不是他想要的,刚才小丫头就那么扯着他,说“要回家”,使他心里窃喜,甚至忘了自己应该防备别人看见自己的容颜。
可是他从来未在众人面前露出脸的,那个连南翔都没有见过的蠢货为何会认识他?
玉花湮没说话,原本被他唤作“湮儿”,她心里该是微暖的,可是现在,她就连和他吵嘴,问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的心力都没有。她不想对残天羡示弱,不想再一次没出息地瘫倒在他的怀里。
雪白的衣襟立现在她的眼中,在她脚步虚浮,没发觉自己的身子开始打晃的时候。
“湮儿,此事非我所愿。”残天羡放低身姿蹲在她的面前,接住了一时向前倾倒的玉花湮,他无暇的面容映入玉花湮有些昏花的视线里。
面无表情的她望见此番变故,轻哼了一声,伸手覆上残天羡本来该有疤痕的半张脸,嘴里碎碎地念着:“呵,原以为至少有一样是真的,没想到也是骗人的……”
天不佑她!天不助她!天愚弄她!
……
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未及睁开眼,耳畔便环绕着源自方外的凄婉箫声,箫声低沉深邃,宛转悠扬,好像在低诉着吹箫人的心事。
玉花湮觉得自己床边坐着一个人,睁开眼睛,此人不是玉丘峰、不是恼人的玉银筝,而是她最没想到的玉紫砚。
看见她睁开眼睛,玉紫砚才忽然放松了紧绷的精神一般,想着房间的厅中方向道:“她醒了,你来喂粥还是由我来?”
听着话头,玉花湮本以为是谷吟风从桐琴赶来了,可是当女子红艳的身影晃入她的视线,玉红檀柔和地望着玉紫砚笑说:“你都守了未来小姑这么久,想必妹夫是不会怪罪你照顾不周了。”
“红檀……”不循常理地,玉紫砚唤出了玉红檀的名字,起身就要走。
玉花湮没有力气却还是反扣住玉紫砚的手腕,她从唇里挤出几个字:“小公子…真的值得相护么。”
玉红檀不知道她和玉花湮错过的工夫里发生了什么,总而言之,她远远地见到玉银筝灰领着一群人溜溜地离开某处,好奇过去看的时候,就见到残天羡蹲在地上和他怀里托着病怏怏的人儿。
“你……”玉紫砚自然不知道玉花湮一句话发自心声,她向说的是,玉紫砚若知道玉墨不是弟弟,还会这么呵护备至么?
越是大门大户,人情越发薄凉,玉花湮正是亲身经历了这些,才觉得不要玉紫砚也一并被骗。
“姑娘没养好神,说糊涂话呢!你先去歇歇吧!有事我叫你。”玉红檀连蒙带骗地将玉紫砚清楚了自家院落的厢房。
她匆忙回身再进入内室时,正见玉花湮目光不善地看着她,随即道:“姑娘呀!你的一句话可以左右她的一生,既是她不知道,又将要嫁入‘蜜罐’,何必把真相抖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