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不自一家出,自然没见过。”诚意想要让自己脱离苦海,玉红檀便没有多加隐瞒,她回眸望了一下屋子里的玉紫砚,苦涩地笑道。
闻言,玉花湮心下大惊,不过脸上倒是没有显现出该有的惊色。
她也有想过这个感觉上和三姐很不一样的姐姐,会不会不是他们玉家人。但那只是想想,毕竟玉紫砚和玉红檀是双生子,只是她没想到人的相似也可以这般。
“玉墨。”
玉花湮轻轻地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闲人,更没有残天羡。
蓦然间觉得残天羡不在身边看着她的时候,心里会空落落的,她也不禁在想,要是自己先一步走了,残天羡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会不会为了身边不再吵闹感到不适,会不会为她的死感到难过?
“今夜便走么?”玉红檀不知道小丫头为何能做到将这么机密的事情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问起,可探子多年的经验告诉她,不论觉得多么安全的地方,都不能轻易提起不该提的人,不能说的事。
玉花湮先是摇摇头,而后又迟疑地想要颔首。
玉红檀正好笑她奇怪的心绪,房间里便走出了捧着系好了卷轴的玉紫砚。
“湮儿。”
玉花湮伸手接住卷轴的时候,忽然听见院门口清冷的嗓音飘然而至,转盼望向立在院门口的残天羡,她嫣然一笑。
门口的人显然没有准备小丫头会“贿赂”自己,所以身姿轻微地震动了一下,而后原本该站在门口的人就推门瞬时间来到她的身边。
“是不是饿了?”其实残天羡这话的意思是在问她是不是身上不适,她听懂了,却对残天羡颔首,这意思代表她很不舒服,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她就是贪婪地想让残天羡担心她。
“这是……”瞧见玉花湮怀里托着一卷画轴,一双手臂托得分明稳稳地,却和他说身子不适,心道:这丫头素来最爱逞强,今天是怎么了?
“是嫂嫂给风师兄的画,咱们走吧!去看看小公子,也该告辞了。”
玉花湮起身就要和残天羡一起走,并不是她的心思一时三变,她是想护佑玉紫砚,可是她的能力毕竟有限,还是早日将玉紫砚领进雁荡谷比较安全。
至于玉红檀么?
她没有及时说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也不算是进行了交易。既是没有形成交易,又不是对自己好到难忘的亲故,她为何要浪费余下不多的心力去相护?
“好。”若不是见到玉花湮身边的皆是女子,他才不会这么冷静对直面小丫头的怪异,如此顺从地“妇唱夫随”。
玉红檀只是碍于值守的本能,竟是没有料到小丫头的耐性就只有那么一点点,见她要走,不免站起身几乎失声出口:“我们说的事不作数了么?”
玉花湮依偎在残天羡的身侧,二人缓缓地向门外走,只留下一句话,“你未出言,我未许诺,何谈作不作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