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骄纵惯了养出的脾性。
“商管事,将玉佩给二位行家和大伙验一验。别让大伙信不过咱们玉家的百年信誉!”顺手解下腰间的玉佩递给商建业,浅笑渐渐收回。
商建业托着玉离开去那两个还被压着手臂的人及众人身边时,玉花湮的身子晃了一下。
“李妈妈,去准备香烛纸钱,”单臂揽起倒在她怀里的人,他敛眸认真地注视着她的脸色,面无表情地扫视一下还不自觉在看着他们的郡守三夫人,“德叔,速速给三夫人一个满意的结果,我要随梅姑娘去祭拜青箫妹妹。”
此时,商建业已经捧着玉墨的玉佩回到他们身边,见到玉花湮毫无知觉地倒在玉墨怀里,不禁面带忧色地要将玉佩奉还。
“二位行家、众乡亲,如何?”玉墨没有手可以去接回自己的玉佩,她淡漠地看了看围观的众人和那两个依旧跪在地上的行家。
其中那个与“赝品”结伴来的人挣开压住他的二人,一路跪行到郡守三夫人身侧,一副老泪纵横的可怜相仰视着妇人。
“三夫人,我们先前看见的玉不是这块。那块玉明明就是次等货,怎么能与这位公子身上的美玉相提并论。”
玉墨未曾出声,他身边的商建业便先是冷哼一声,他借一步上前,在郡守三夫人的面前抱拳以躬,之后哂笑地问:
“阁下的意思是说,我们瑶林玉家的小公子有意和梅姑娘合起火来陷害你?却不知阁是哪方人士,竟要让我家公子费心劳神地诟病你?”
“我是夏履国的玉石商人。”
说起自己的家乡此人倒是格外骄傲,只是当他说出这话时候,店内、店外的人都是一阵唏嘘,就连站在他身边的郡守三夫人也是脸色一变。
此时,玉墨的身姿才稍有动作,他把玉花湮随手推到李妈妈和德叔一侧。
“三夫人好,玉墨这里有礼了。”
玉墨先是对郡守三夫人恭敬地施了一礼,随后便风度翩翩地走到跪在她身边的夏履国商人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蹲下身来。
“敢问先生,可是来我泽国贩卖玉石的?”玉墨的语气温和,一点儿也看不出他方才那种冷冰冰的态度。
“是…是的!”自称是夏履国商人的中年男子结巴了一下,还是顺着玉墨的话音往下接了一句。
谁知,方才一直温和的孩子忽然站起身,他冷眼与面前的郡守三夫人对视了一下。此时,他也看出郡守夫人似是对他故意套这人话的目的,懂了九分。
豁然离开这人的面前,不待郡守夫人先对这人发难,他指着跪在地上的人喝道:
“你撒谎!我泽国的玉石,素来都是自给自足从不在别国购买。相反的,夏履国商人来到我泽国通常都是只购不售。我乃泽国人,都知道夏履对玉石的需求情形,你还敢企图以冒认自己是友国商人来躲过应有的罪责?三夫人,你觉得,这事好笑不好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