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她短的老人家示威,嘴里还谄媚似是无心地口口声声唤着大师兄来讨好残天羡。
虽是答应老神医入雁荡谷神医一门,虽是对谷吟风和孑染都叫过师兄,甚至对梅君羡都叫过哥哥。但于雁荡谷而言,除了老神医以外她最应该尊重的人,她却还是第一次唤出“大师兄”这个称呼。
为何不唤?因为不敬么?不。想来是个有心人也看得出,她不唤大师兄。归根究底是为了什么。
“啊呀!”上一瞬还黏在老神医手臂上的人,下一瞬就被人握住一只手臂离地提起,捏住她被木板刮伤的手,疼得她嗷嗷直叫。
“看来这祸,惹得不小。”八个字入耳,玉花湮的双脚终于又回归了地面,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晒在她略微苍白脸上的阳光。
玉花湮确实是惹祸了,要不是她仗着自己胆子大,仗着自己有信心不论是谁,师门中定会有人去青音接应她,说不定现在已经被徐姨娘埋伏好的人给逮到熙宁去了。
所以,知错认错,但不一定会改的某女子垂眸盯着面前人的衣摆看。面上心服口服,心里服不服的,就是两码事了。
手背上灼烧一般的疼,因为一道道清凉的湿润涂抹而渐渐消减。玉花湮好奇残天羡这又是拿了什么灵药给自己去疼,不禁踮起脚尖抬眸看向自己被人家捏住的手背。
羊脂玉一样温润的颜色,却不知摸上去触感是不是也相同。这么想着的人儿就真的伸出另一只手向自己的手背,结果……
“啪——”
不老实的那只手让一只大手拍得通红,玉花湮视线上移,正好对上残天羡未戴面具那只眸子严苛的目光。
她不由得扁起嘴,眼眶中泪光来回打转地仰首与残天羡对视。
她当然不期待这招儿对他有用,反正她这样也不是为了对付残天羡的。见她要看向坐在一边的老神医,受不得老人家念叨的残天羡立时松了玉花湮的手。
某人如愿以偿,立时把涂抹药膏的手收回眼前,另一只手又想伸过去摸一摸,看看触感到底和触摸美玉有何异同。
“玉青箫!”
本以为呼唤自己这名字的是残天羡,可是某些人做事太过专注,抬眼看残天羡时候,才发觉刚才叫她这名字的是个女子。而且,那女子就是玉沐姿。
此时,残天羡正垂眸看着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看错了,她居然觉得残天羡在用目光示意她什么。
她也是管不了那么许多了,方才一心害怕残天羡怪罪她到处乱跑,一时间倒是将玉沐蕊的死相抛之脑后,现在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她还能躲得了么?
凭着她前世见惯的那些女子阴狠起来的伎俩,玉花湮立马迎面环住残天羡的腰际,小孩子耍赖一般大吵大嚷地央求:
“大师兄,求求你。我都好久没有出这个院子了,我想去看看晓晓,晓晓那么久不见我,万一她不认识我了,你赔我一个小娃娃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