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法司内只有梅心在当值,她将兰君视作无物,只管做自已手上的事情----给明天的酒水列单子。
兰君艳丽五色的纱丽裹在身上,在夜晚烛光的照映下如一尊娴淑宁静的胡族女雕像。柔软细发梳了两个长辫子,一直垂到膝盖,头顶着上有一顶四方五色帽,帽沿中间缀着一颗孔雀兰的宝石。一方透明白长巾绕着脖子,身上还熏了异域的香料。妙含烟隔着殿门闻到了,那是迷迭香的味道。
“梅心,我要见仁尊。”兰君亭亭玉立。
“不行,晚上不见。”梅心手上的笔写个不停,写错几处,划掉重写。
“明天我就走了。”兰君缓缓的说道,声音中透着期待撄。
“你早就应该走。”梅心抬起头冷冷的对上兰君淡雅的眼睛。
“我为什么而来,你很清楚。”兰君顿了一下,还是坚持要见催诚偿。
“我不清楚。我也不想弄清楚。总之这里不欢迎你。你可以走了。”梅心说话快得很,就像是赶人一样,不给兰君插嘴的机会。
兰君气恼的看着梅心:“你这又何必。”
妙含烟躲在门后,偷看了一下,多少有些明白了,两人都喜欢上了仁尊,怪不得炮竹总是欲言又止,她都看出来了。
“这是来表白呀。”妙含烟瞟了一眼炮竹,扯了一下她的衣袖。
“胆真大。”炮竹捂着嘴与妙含烟对视了一下,心里害怕又期待接下来的事情,两人同时忘记是来劝架的。
小吃貂站在两人中间,大尾巴摇啊摇的,一双乌溜小眼一会看着观天司外的动静,给他们望风,一会儿又盯着兰君的裙子看,眼里闪着色色的光芒来。
“全是白天极地小妖精小玉给教坏了。”炮竹装着肃庄那个板着脸的样子,对着妙含烟挤着眼睛说道。
妙含烟憋住想笑的冲动,低声说:“我们不能这样看着呀,得想办法。”
此时,小吃貂看到一群白衣人闪过,在这仙宇山很少有人穿成全素白,而且全身包裹得跟只露两只眼睛。
它马上判断出这是几个来自沙陀国的人。小吃貂刚想发出警报,就被一张临空飞下的咒符贴在了脑门上,身子一僵,四脚朝天,全身肌肉硬掉,只有一双眼还能转动。妙含烟和炮竹还在看着殿内的情况,完全不知有人来了。几个白衣人冲到观天司中,拍了一张锁魂咒在兰君的身上,架起她就走。妙含烟与炮竹互看一眼,想跟上去。身前寒光一闪,一把佩剑横在两人前面,梅心正盯着两人:“我早就知道你们两人在外面偷窥,提醒你们一句别管闲事。”
“这怎么是闲事?”妙含烟手一挥,将剑震开,拉着炮竹就去追白色身影。
梅心提剑紧追其后,几个身影在仙宇山的上空翻腾飞跃,一前一后追到了仙宇山结界处,妙含烟技高一筹,顺手抄起几片树叶打到白衣人身上,抢先一步救下了兰君。
“兰君,你没事吧。”
“小烟,你帮帮我。国师不让我去衡山,要强迫我回去。”兰君刚才被沙陀国的人捉住,是要送回沙陀国的。
妙含烟心思一转,沙陀国人今天下午刚到,怎么可能会知道观天司的的位置。显然有人给他们指路,而且踩着点来抓人的,再看结界处已经打开,这也是有人故意放水:“梅心,你为什么让沙陀国的人强行带走兰君?”
“妙含烟,你坏我的事。”梅心见自已的事情败露,心中又急又恼,看到在一边站队撑腰的炮竹,“炮竹是你通知妙含烟来搅局的吧。我们四个同进仙宇山,当时可以同死闯关,没想到,现在居然为个男人反目成仇了。”
“梅心,就算兰君是你的情敌,你何苦这样相逼。至少给她一个开口说出来的机会。”炮竹一听到梅心提起当年组团闯关时的事情,自已话未说完,已经激动的哭了起来,“见你们俩这样,我也不好过,呜呜。你们为什么要喜欢同一个人?”
“谁说我喜欢仁尊了,他已经是我的师父,也是我的全部,所有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能让一个弟子爱上自已的师父。这样败德丧伦的事情当然不发生。”梅心手上剑一扬,指着兰君问道,“你不知道在仙界这是最让仙家辱没名声的事吗?”
妙含烟听她说的字字句句全是现实,自已也心虚起来,只得说道:“见与见,我们都不能替仁尊做决定。”
“就是,你为什么事挡着兰君见仁尊。你跟兰君的事要我和妙含烟不要管,那她跟仁尊的事,你又为何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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