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快点过去!”孙孟氏心里乐开了花,赶紧拉着女儿到孙老祖母跟前。
孙缔屁颠屁颠的站在祖母面前,头抬得高高,毫不惧怕的盯着这位德高望重的老祖母看。老祖母也不反感,任由她打量着,随后双手揽过小孙缔的腰将起放在自己的腿上,一边抱着孩子一边面向那些商人,说起正事。
“各位,你们与我孙家合作多年,可以说是老朋友了。我们之间的生意大于友谊,何以今日宁可背弃协议也不愿与我孙家合作,这究竟是为什么?”孙老祖母抬着冷眸,一丝不漏的打量着在场所有人,这中间也包括丁老板,那位与孙家要货最多的商户。
打量到他身上的时候,孙老祖母的目光顿了顿,故意停留了一阵。丁老板此刻一直低着头不敢与孙老祖母直视,双手放于腿上掰弄着,脸上显示出不自然的神色。
但越是想要逃避,就越是不容逃避,孙老祖母直接点名了问“丁老板,老身实在想不透您这唱的是哪出?你们丁家铺子不大,按理要不了这么多货,而且历来生意都不曾要过这么多衣服。今年是捡到钱了还是怎的突然就要了这么多衣服。不过这些我们也不方便过问,毕竟是你自己的生意,要卖往何处怎么卖卖多少那都是你说了算。但是,既然爽快的签了协议交了定金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要退了?还宁可赔了钱也要断了孙家的生意,那么之前您又为何要这么多衣服?直接不与孙家生意不就好了。丁老板,您也在生意场上混了多年,怎可以如此儿戏,这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说来,孙老祖母十分痛心,皱巴的眼眶里备有滋味,深邃的瞳孔里隐隐藏着几分无奈,她实在想不通为何多年的生意合作伙伴居然如此耍他们,孙家哪里对不起他们了以至于所有人联合起来打压孙家。
“老夫人,您别这么说,您实在是多虑了。”丁老板也是一脸焦躁和愧疚,尤其是当孙老祖母提起多年合作这件事更是觉着自己当了一回白眼狼,浓浓的罪恶感都快把自己吞噬了。此刻他也不知如何解释,舔着舌头想开口又不知说什么,张嘴好几次才勉勉强强奔出几个字。
“老夫人,我们都是生意人,做生意的哪有不图财的道理,自然是瞧着哪里有赚头去哪里。再说,孙家的衣服出货太慢,等做出来已是秋天不能穿了,所以我想退了孙家的货换别家。这个老夫人您应该是理解的呀,您也是生意人,应该明白我们的不得已吧。您说我们还坚持孙家的衣服,到了秋天卖不出去就得折本。我们都是小门小户的,亏个一两万两的全家都得喝西北风。再说退单的赔偿金,已经分文不落的给到你们了,也不算我们做事不地道吧。”
“是啊,是啊!”其他商户听丁老板这么一说也趁机道出诉苦“我们也是没办法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将这种忘恩负义的缺德事说的冠冕堂皇又名正言顺弄的孙老祖母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觉着肚里有股气难以下咽。
呼呼,孙老祖母大口喘着出气,抱孙缔的手也失了些力气,孙缔赶忙爬下她的腿,就站在老祖母身边不说话,眨巴着眼睛看着。她倒要看看他们的嘴巴里还能吐出什么象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