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冯国栋一脸死灰,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这么倒霉。
颜安上书弹劾冯国栋的时候,陈瑛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对方突然发难,深浅不知,自己如果贸然插嘴替他辩护,说不定最后人没保住,自己还惹上一身骚,对方如果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也不会轻易发难,怪只怪冯国栋自己平日里不当心,被人揪住了把柄,现在相救都救不了了。陈瑛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下朝之后一定要知会下面一声,让他们都赶紧把自己的屁股擦擦干净,别重蹈覆辙,等别人找上门来才知道后悔!
散朝之后,督察院陈瑛的值房里吵翻了天,一帮子人围着陈瑛七嘴八舌,喋喋不休,冯国栋的下场让他们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他们的目的就一个,让陈瑛拿个主意。
“大人,你别不吭声,倒是拿个注意啊,别人都欺负到门上来了,我们督察院不显些姿态出来,威信何在?”
接着又一个人发话道:“大人,太子那边这次突然发难,依在下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这些人必留有后手,咱们需得小心防范,切不可轻举妄动啊!”
陈瑛在在上首平静的看着手底下这些人,等他们议论的差不多了,才开口说道:“都别说了,现在我只要你们做两件事,第一,各自回去之后,约束好自己的人,别认为自己偷偷摸摸的干的那些勾当别人不知道,别以为别人拿你们没办法,这次冯国栋的事也算是给你们提了一个醒儿,太子蹇义之流虽然一直不显山不露水,这么多年都在扮演忍气吞声的角色,可时候到了,他们也是会咬人的!”
重重的一拍桌子,然后用力的一挥衣袖,陈瑛继续说道:“第二点,你们最近都给我安分点,冯国栋就别想着去救了,对方这是有备而来,如果所料不错,相关的证据已经到大理寺和刑部的手上了,贩运私盐?哼,只是一个由头罢了,到提审的那一天,还不知道要挖出些什么狗屁事来!”
众人抱拳应是,紧跟着又有一个官员问道:“那个上书参奏的颜安,大人准备怎么处置,当时蹇义那个老狐狸把他安排进咱们督察院就没按好心,现在看来却是一个祸害!”
“这个颜安暂时不能动,还跟往常一样就行,好了,没事的话就都下去吧,记住我的话!”陈瑛端起茶杯,悠悠的开口说道。
上午冯国栋才被下了狱,下午就在京城官场中传开了,其中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这中间还有一个监察御史的影子,一个锅里舀食吃的互相打起来了,这叫什么事儿。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官把一个四品官给参了,就算参倒了,那位子还能轮的到你去坐?也不知道图的什么,听闻此事的人无不摇头叹息,好好的一个状元,这才当官儿几天啊,就这么胡来,能讨得了好?还是太嫩太莽撞了啊!
外面热火朝天议论纷纷的时候,颜安却心安理得的坐在自己的值房里闭目养神,他不急可是有人急,萧洒正在一旁来回踱着步子,“安子啊安子,你这是闹的哪一出,闲日子太安逸了要给自己找点麻烦?你也不想想你惹得是什么人,这做事之前你怎么不先过过脑子,这回完了,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萧洒满屋子打转干着急,回头看颜安,一句话不说,就听他这么念叨,萧洒忍不住了,冲到颜安面前用力推了他一把,大声说道:“你能不能别装死了,你倒是说句话,真是急死人了。”
颜安让萧洒坐下,对他安抚了一番,笑着说道:“你先别着急,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放心,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
“你就这么肯定?你不要以为你后面有人撑腰就没事,要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真到那时候,谁都保不住你!”萧洒看向颜安的眼神,露出前所未有的认真。
虽然相交只是数月,但是颜安知道,萧洒和督察院里其他人不一样,在所有官员中,能够独善其身没有卷入夺嫡之争中的,颜安到目前为止就知道两个,一个是常茂,一个就是眼前的这个胖子。他看似愚鲁,却是个内秀之人,凭他的才智,只要他愿意,完全不至于在现在这个闲职上一待就是五年。
颜安朋友不多,他实在不想看到这个胖子再为自己担心,便示意萧洒附耳过来,把自己的想法悄悄的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