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大都头戴圆筒卷毛高帽,背上斜跨步骑枪,腰间悬挂马刀,脚踩长筒皮鞋,有得还身披黑色的披风,一路疾驰,尘土飞扬。
这一营骑兵,正是沙俄著名的哥萨克骑兵。
哥萨克骑兵在东方,其实声名并不显,而他们在东欧却闯了偌大威名,野蛮、彪悍、凶残,是哥萨克骑兵的代名词,他们对老百姓冷酷无情,嗜杀残暴,以致于整个欧洲,无论敌友,都对他们恨之入骨。
哥萨克骑兵虽然凶悍,但是此刻这帮骑兵的脸上都是睡意未消,若非害怕疾行中从马背上摔下来,恐怕不少骑兵都会睡着,毕竟这深更半夜的被人叫醒,任谁也会不高兴,更别说原本就是半独立的哥萨克骑兵了。
这不,处在队伍中间的,那位满脸络腮胡子的骑兵营长奥普陀洛夫,一路上都在骂骂咧咧,念念有词。
“该死的杂碎,大半夜的让老子急行军前往阿列德罗夫斯克,狗娘养的,这可是将近一百公里啊。”
“那个狗屁的铁路员工,就因为他的一面之词,就要我们伟大的哥萨克骑兵营,连夜奔袭,若是等我到了阿列德罗夫斯克,发现什么事情都没有,看我明日返回,不将他撕成碎片。”
……
“报告,少校营长阁下,刚刚一直在我们队伍前方的两骑,他们突然消失了。”
这是一位骑兵侦察班的老兵,不久前发现了陈锦江两骑一直在前,不远不近的骑行,让奥普陀洛夫很是恼火,于是派出了最擅长速度的侦察班前去追赶,结果却发现,自己快,人家更快,始终保持着彼此的距离,就连接近一点都做不到,更别说拿下了。
“消失?怎么个消失法?”
奥普陀洛夫虽然长相粗犷,喜欢骂骂咧咧,但是却常以聪明人自居,凡是遇到事情,他都喜欢多问几个为什么,怎么会,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这家伙混到了营长的职务,不过到底是聪明人,还是小聪明,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前方两里的位置,突然听不到他们马蹄声。”哥萨克老兵回道。
奥普陀洛夫瞅了瞅远处,突然笑了笑道:“蠢货,前方两里就是结雅河,若是对方过了河,你在河岸这边,难道还能够听到对岸的马蹄声。”
“呃,哦,对,还是少校先生多智,属下愚笨。”老兵的马匹还是拍的非常响的。
“哼,凡事多用脑子想想。”奥普陀洛夫非常自得的冷哼一声,然后挥鞭继续疾行。
踏踏踏踏!
三五分钟后,风一样的哥萨克骑兵营,随着头骑驶过了梯形伏击圈的窄口,仅仅两分钟不到,五百余骑便全都进入了伏击圈之内,而这时领头的骑兵已经抵达了结雅河公路桥畔。
“不好,桥断了。”
吁吁吁!
扑通扑通!
昏暗的夜幕下,疾行中的骑兵,直至登上了断桥,这才发现公路桥自中间断成了两节,虽然还有些距离,能够急停,但是后面不断涌来的骑兵,瞬间将前面的数骑撞入了河内。
“该死,谁将桥炸了?”
轰隆!
突然,一声巨响在不远处响起,众骑士心中一颤,难道是遇到伏击了,就连整个场面都为之一静,直至十余秒后,依然未曾见到爆炸声响起,大部分骑士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依然有少部分骑士此刻面露惊容,因为他们处在队伍的末端,是刚刚进入梯形口的。
“哦,上帝,那是什么。”
“一节火车皮,带着轮子的火车车厢。”
“天啊,他怎么会从天而降,好在是落在我们身后,感谢上帝,没有直接砸到我们身上,否则,伟大的迪罗夫,将会变成一块肉饼。”
轰隆隆隆隆!
突然,一阵阵白光在两侧矮山上亮起,照亮了整个战场,紧接着便是密集的隆隆的炮声。
“糟糕,有伏击。”
哒哒哒!
砰砰砰!
炮声响起的同时,十挺马克沁开始疯狂的扫射,喷射出一道道火龙,伏击圈内的哥萨克骑兵就像麦子般被收割,十挺马克沁在这种情况下的杀伤力,甚至要超越40门迫击炮。
马克沁扫射的同时,数百华人青壮自然也不甘落下风,他们有的手中拿着崭新的水连珠,有的更是端着M1918式勃朗宁自动步枪,这些武器对于他们来说,那都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玩意,现在有机会试枪,那自然是毫不客气。
“大家随我冲到铁路大桥上。”
“冲啊。”
“冲上去了,咱们就胜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