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原也怕出了差子,所以先试了试,确实是炸不了的。”又皱眉说道:“要不是为着这个,我至少还能提前几天将火药做出来。”
慧姑见他发急,知道这事定是万无一失,才长长出了口气说:“三哥,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祁老三这才眉开眼笑起来,又问道:“我让你找的火镰带来没?”
慧姑急忙从怀里拿出两块火石,祁老三从她手里取过火石,咧嘴一笑说:“等咱们拿了金子,我带你就离开这鬼地方。”说完之后,祁老三使慧姑先在石屋门口候着,自己又在屋子里鼓捣起来,约摸过了不到两个时辰,祁老三得意洋洋地从屋子里走出来,冲慧姑点点头说:“成了。”
祁老三带着慧姑从山洞走出,只见张青正陪着一人正在洞外站定,两人不正在说些什么,一见祁老三和慧姑出来,两人立刻住了嘴。慧姑看张青旁边那人,身形高大,两眼看人有些阴沉沉的,莫名就让人心里一颤,虽大约四十来岁年纪,嘴边却是一点胡须也没有,她和祁老三都是第一次见这人,自然不识得这人就是一直和红莲教接头的曹公公,慧姑只是觉得没来由不喜此人,但见张青对此人态度,知道这人比张青地位更高。
曹公公看了两眼祁老三,尖着嗓子问道:“你就是江湖上被众人推祟的‘雷神’?”
祁老三看也不看曹公公,直接对张青说道:“姓张的,快使你手下的将火药抬了出来,咱们验过东西,就赶紧算了账,从此后我走我的阳关路,你走你的独木桥,天各一方,不要再找老子的麻烦了。”
曹公公见祁老三理也不理自己,脸色沉了下来,想了想还是忍下了这口气,挥手让旁边侍从进石洞将火药抬出来。一会儿功夫,几名侍从将火药从洞里抬了出来,几包火药叠在一起也有半人高了。祁老三从怀里掏出一个圆形状的东西,几下就拧开,对着张青说道:“这可是空的。”张青和曹公公紧盯了那物什,里面确实是空的,张青不放心,又拿过来瞅了半天,只觉得那东西拿在手里略有些沉,似是铁铸成的。祁老三又对张青说:“你任挑一包火药,取出一些将这个手雷填满,然后将它拧紧。”张青依老三所说,随手指了一包火药,旁边手下打开将他手中的手雷填满,张青又用力将手雷拧上。祁老三在旁边指点说:“切莫拧太快,但须拧紧,你再拧两下,看拧紧没有?”张青又小心拧了两下,点点头说:“确实拧不动了。”祁老三指着那手雷上的一撮线说道:“你将这火线点着了,然后远远掷开,记得点着后就立刻抛了出去,千万别抛到有人的地方。”张青神情凝重,快速将火线燃着,然后就抛了出去,只见那手雷一下子炸了开来,声音如同雷鸣,地面上碎石纷飞,当真是威力无从,只看得曹公公和张青是目瞪口呆,半天没回过神来。
祁老三见看呆了曹公公和张青,哈哈大笑着说:“我雷神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又将手一伸说:“将黄金拿来。”
曹公公和张青这才回过神来,曹公公一挥手,一名侍从抱着一个箱子走上前,曹公公示意那侍从将箱子打开,只见里面金光闪闪,全是一锭锭金子。祁老三几步上前,一把拿过箱子,点着头说:“虽然你们手段无耻了些,但总算也是痛快人。”随手将箱子递给了慧姑。
曹公公见祁老三拿过箱子,嘴角撇出几分笑意说:“虽然这火药是做好了,不过恐怕你们还得跟我们待几天,倘若这火药有不对地方,还得劳烦阁下。”话刚说完身旁侍卫已抽出刀来,虎视眈眈望着二人。
祁老三见此情景仰天大笑,笑声落定后怒视曹公公等人说:“刚才咱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全是这姓张的一人动手,我可没做什么手脚,如果有问题这火药怎会有如此大威力?好,好,好,幸亏我早料到你们会欺信背义,说话像放屁一样。”他咬牙说出后面一句话时,两手一翻,竟不知又从什么地方拿出一个手雷来,另一手持了火石,对着曹公公说:“想要把我们留下,就等我点燃了这个手雷,连着那堆炸药一起炸了,大家一起粉身碎骨吧。”说完之后,将火石打着,就要去点那手雷上的火线。
曹公公等人没料到他有此行动,顷刻之间急得脸上汗都冒了出来,眼看祁老三就要点着那根火线,曹公公急忙扯着嗓子喊:“慢,慢……”祁老三闻声顿住,只拿眼睛盯着张青说:“张爷,咱们若两败俱伤,命丧此处,再大的好处都没了。”
张青看了一眼曹公公,嘴里不住说:“大家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
祁老三狞笑着说:“你们若敢不仁,我就敢不义。张爷,委曲你到我边来,护送我们一程。”
张青看看曹公公,不敢轻易答应,又听到慧姑在一旁喊道:“三哥,不要这姓张的护送,咱要让这没胡子的爷送咱们一程。”
曹公公立刻变了脸色,咬牙说:“那就辛苦张百户一趟吧。”
慧姑在旁边也不坚持,抿嘴对张青一笑,张青呆了一下,不得不走到祁老三夫妇身旁。祁老三又喝道:“其它人退到山洞里,留一匹马在外面。”曹公公等人只好依言行事。祁老三见众人都退到山洞里,举着手雷对张青说:“请张爷送我们一程。”张青没办法,只好在祁老三的胁迫下向前走去,慧姑一手抱着箱子,翻身上马,跟在二人身后。刚走了两步,曹公公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张百户,别忘了有话对他们叮嘱。”张青闻言愣了一愣,却是头也没敢回,径直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