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好玩的东西,等会拿给你呀。”她只觉得倪红裳身子微微有些发抖,被自己拉住的手也有些僵硬,而另一只手攥成拳,握得死死的。
倪红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本来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只是几天不与段堂主聊天,心里空落落的,现在一见段堂主,心里好多了。”还没等段青莲搭话,她又接着说道:“我忽然想起来,成护法还有事儿找我,段堂主,我稍后再来。”一边说,就一边挣开段青莲拉住的手,准备向外走去。
段青莲疑心更甚,手上一用劲,却将倪红裳紧紧拉住,笑着说:“急什么,既然来了,坐一会儿再走。”忽又高声问道:“圣姑,你那左手握的是何物?”
倪红裳脸上表情一滞,盯着段青莲道:“也没什么。”身子却抖得更厉害。
段青莲冷笑一声,手如闪电,握了红裳左手命脉,掰开了倪红裳紧握的五指,却是一张团着的纸露了出来,这团纸已经被倪红裳掌心的汗微微沁湿了。段青莲放开倪红裳,打开了这张团得皱巴巴的纸,慢慢打开,等她看到那张纸,一颗心已是渐渐沉了下去,原来,这正是她用来练习临摹申晨旭字体的一张废纸,上面写满了“落樱台”三个字。她当初临摹申晨旭字体时,本来非常谨慎,每次都会把临摹完的废纸烧掉,没想到有一次忘了关窗,一阵风吹散了桌上纸张,待到把纸张捡起才发现自己也忘了临摹多少张了,想必这一张被风吹到了角落里,今天无意被倪红裳发现。她脸上表情不变,却轻轻移动身形,挡死了倪红裳退路,嘴里依然笑着说:“圣姑,这不过是一张普通的纸,你怎如此小心?”
倪红裳看段青莲已发现自己手中的纸,身子却也不抖了,她刚捡到这张纸时,已是起了几分疑心,毕竟当时她是见过马晴雪拿到那张信函的,没想到自己一向信任一向喜欢的人,竟然还可能是杀死马晴雪的真凶,再想到段青莲挑唆自己向马晴雪捏造白衣退教的事情,倪红裳就觉得自己被段青莲骗了。正在伤心生气时,段青莲突然归来,她本是性情中人,见到段青莲自是露出了情绪。现在见段青莲还要骗自己,倪红裳只觉得心中怒火熊熊烧起,眼中不禁又是伤心又是生气,口中却是恶狠狠地说:“段堂主,枉我将你视为亲人,没想到你却骗了我?”
段青莲就是越来越冷静:“圣姑,怎地如此说话,我何时骗了你?”
倪红裳只觉肺都气炸了:“你到此时还在骗我,既然如此,段堂主,你能否解释一下,为何你背后偷偷临摹字体,又用这字体写信去骗老圣姑?那天我看得清清楚楚,这‘落樱台’三个字与老圣姑拿到信上的字一模一样,尤其是那个樱字,最后一笔向下拖去,重重收笔,别人是写不出来这样的。”
段青莲一看,果然像倪红裳所说,尤其是这“樱”字,甚是与众不同,段青莲口里喃喃道:“原来他这樱字写的如此独特。”
倪红裳只觉心里怒火更盛,冲动之下什么也顾不得了:“你就是杀死老圣姑的凶手,你还撺掇我去老圣姑那捏造揭发白衣要脱离红莲教,你背后肯定有什么打算,我这就到护法那,把这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护法。”她口中说着,身子一晃就向门口奔去。
段青莲那会让她夺门而出,身子将门堵得死死得,顺手拿起挂在门后的剑,明晃晃挽了个剑花,手中宝剑像毒蛇一样向倪红裳刺去,倪红裳拼尽了全身力气,仍是没能逃出门去。
倪红裳退到角落里,高声喝道:“段青莲,你想怎么样?”
段青莲嘿嘿一笑,恶狠狠说道:“既然你不想活,我就成全了你。”却是一步步逼了过来。
倪红裳有些慌张,嘴里喝道:“我乃红莲教圣姑,红莲教没了圣姑,教内势必大乱,段青莲,你若幡然悔悟,我以圣姑之名起誓,可饶你不死。”
段青莲闻言哈哈大笑:“你居然在我这里耍圣姑的威风,实话告诉你,倪红裳,当初派人拦截你与白衣的,就是我段青莲,你还以为没有你,我就做不成事了。”说完话,剑势越发凌厉,径向倪红裳要害刺去。
倪红裳本来武功就稍逊段青莲一等,她手中又没武器,很快就落了下乘,倾刻间身上就被刺伤了几处,她见段青莲招招夺命,已是暗叫不好,正在生死存亡危急关头,忽听到门外有说话的声音,她心里一喜,正准备张口呼救,没想到段青莲一剑刺来,正中她心口,她“救命”两个字便堵在了口中,身子一软,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