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窗外昆虫低鸣声也渐渐淡下来,丁四躺在床上始终没有睡意,从杜秋娘处得来的纸条不时浮现在脑海里,却让他又百思不得其解,据杜秋娘所说,这纸条上所画应该是一个人的名字,但这名字到底是什么呢?想到后来,丁四索性轻轻披衣起身,点亮油灯,借着灯光又把那张纸拿出来,翻来复去地看,却什么也看不出来,正在失望处,忽听外面传来轻轻叩窗声,丁四急忙把纸条收了起来,轻手轻脚打开窗户,就看到倪红裳眨着眼睛对他笑。
不等丁四说话,倪红裳把食指放到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招手,示意丁四出来。
丁四想了一想,一口吹熄油灯,将身子轻轻一纵,就从窗户跃了出去。
院子里月光似水,红裳身着一身黑衣,头发松松挽起,一张俏脸却是无精打采,对着丁四压低声音说:“丁捕快,我又溜出来找你聊天了,你不会觉得我烦吧?”
丁四只觉得红裳天真烂漫,心里并不反感,当下笑着说:“哪里会呢,倪姑娘初到京城,难免有些地方不能适应,既然愿意找我,自是把我当作朋友,这是我的荣幸,哪会厌烦呢?”
红裳闻言大喜,嘴里禁不住嚷出声:“丁捕快,你真是好人。”
丁四微微一笑,看到院子里葡萄架下的竹凳,几步就走了过去,轻拂了几下,示意红裳坐下。
两人坐定,红裳抬头看着坐葡萄架里漏下的月光,轻轻叹道:“京城虽然热闹,但我还是觉得思灵山好。”
丁四知她思乡心切,也不答话,只是静静听她讲。
红裳果然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们在思灵山的时候,每到晚上睡不着时,白衣跟我就会偷偷溜出来到静月溪看鱼,丁捕快你知不知道,鱼晚上也要睡觉的,不过当我跟白衣聊天时,它们就会惊醒,晕头晕脑地乱转,在思灵山,我们还养了一条狗,白衣和我偷偷养的,这次我们来得仓促,把它托付给了张伯,不知道它现在怎么样……”
微风袭来,有阵阵花香,丁四听着少女轻声低喃,只觉得心里渐渐静了下来。
红裳完全沉醉在思乡情中,说了一会儿,轻轻叹口气说:“但是白衣跟我说,我们既然是红莲教圣女,身上自有自己的责任,不是我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的。”
丁四迟疑了一下,还是低声问道:“倪姑娘,白衣还没来回来吗?”
红裳摇了摇头说:“没有,所以我一个人才觉得极其无聊。圣姑和教主虽然对我很好,但我总是觉得不自在。教里每个人好像都在忙,我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略停了一下又说:“不过教里的段堂主倒是个热心人,每次见了我都说上老半天话。”
丁四想了想,又问道:“那白衣做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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