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头,而层层雨幕的那一端,信宁和另外两名道士正持了剑立在那雨幕里,剑光森寒,六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云舒,像要把云舒刺穿。
云舒手握长鞭傲然而立,“正好,你们不来找我,我也要找你们,你们只说,昨天那人,被你们关在哪儿了?”
“死了。”
“说谎!”云舒咬牙道,“修道之人也做如此杀伐之事?”
“我们自然不会滥杀无辜。”信宁捏紧了手中的长剑道,“只是我太平观上下三十八人,而今就剩我们三个,罪魁祸首便是你们,难道不该杀么?”
云舒霎时间有些站立不稳,“怎……怎么可能。他可是有些有肉的人,不是为非作歹的妖魔!”
“助纣为虐,祸害他人,是人也是穷凶极恶之人!除去正好为民除害,有何不妥?”信宁道。
“可错不在我们,我们也是被利用的!”云舒还要争辩。
“错了就是错了,哪有什么利用之分?”信宁在雨中呐喊。
旁边站立的两个小道士,都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都是年少气盛,血气方刚的时候,一唤信安,一唤信真,那里还想同云舒争辩这些?
同门的鲜血尚未干涸,被一群妖怪洗劫一空的太平观还在风雨中受着雷打风吹。两名弟子满脸的热水顺着雨水哗啦啦留下,而酿成这场灾祸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焉能再忍,焉能不怒?
“三才法阵!”霎那间,只见剑光凛凛,将蜿蜒而下的雨水激扬起一阵阵水花,云舒也握了手里的长鞭。一场恶战,再说难免。
那时远时近的轰雷一点一点在双方的心头炸开。这三人虽然都不算太平观的什么高阶子弟,但此刻仇恨在心,已然是拼了命的架势要和云舒决一死战。只是云舒本事也不弱,此刻又心神激荡,纵然不信,心里也都满满的记挂着那生死不明的小书生,尤其是想到信宁咬牙切齿说那小书生已经被杀的话,心头更是被揪的生疼。手下出招回击也是毫不留情。
雨水冲刷着太平观,也冲刷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不过十几招的功夫,那些道士身上或多或少都被云舒的长鞭扫到,身上的衣物因为这雨水,紧紧地贴在身上,显出一道道血印。
平乐……萧丹生……小书生……
看着呆呆傻傻的小书生,那个面对自己颇为唯唯诺诺的小书生,那个明明身无所长却还要拼尽所有维护自己想维护之人的小书生。
云舒怎能相信,怎能相信,哪样纯真单纯的一个人,就会这般成了这些道士们的剑下亡魂。
几乎是发了疯一般,云舒三下两下破了那三人的“三才法阵”,逼得他们散开连连败退,末了将那长鞭嗖的一下绕上信安的脖颈,车道面前来,狠狠地掐着信安的脖颈道,“我再问一次,你们究竟有没有杀人!”
“杀了!”信安咬着牙怒目圆睁,“就是我杀得,就用的手里这把剑!那些妖怪冲过来残害我同门的时候,我便忍不住冲进去杀了!这样的人!该杀!”
“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