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就在她悲悲切切之际,一个特别的姑娘引得了她的主意。
那是怡红院东侧三楼里的一个姑娘,她房间的窗户开着,这才令的司徒媗对她房间里的情景一览而余。
那姑娘不像楼下的那些姑娘涂脂抹粉,衣着鲜艳。她的穿着像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衣服样式也极其简单没有多余的花样图案。
她此刻正在抚琴低吟,不过她的声音和琴声被院中喧嚣声所盖过,司徒媗听不到她弹得是什么曲子。
跟在司徒媗身边的一个婆子,看到司徒媗在盯着那个姑娘看,便上前对她介绍道:
“九姑娘,那对面的正是怡红院的头牌姐儿,花名叫芍药的。”
“果然不负此名,于那些个庸脂俗粉不同。”司徒媗有心而发的道。她自己在心里也暗暗比较着,这女子容貌跟下面其他的女子相比那是天上仙女,不过跟裁红点翠阁里的众姐妹一比,也不过如此。
大概这花魁竞选也掺有不少的水分。
“婆婆知道芍药姑娘祖籍是哪里的吗?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司徒媗问道。
“话说这芍药姑娘跟咱们裁红点翠阁里众位姑娘还是同乡,据说她是罪臣之女,被卖到此地的。”那婆子答道。
“她也是江州人氏?”司徒媗有些诧异。
原本一个娇贵的小姐却沦落成烟花女子,这其中肯定有不少的心酸故事,司徒媗心道。
“九姑娘果然跟别个姑娘想法不同,别的姐妹到了这里先问的是芍药姑娘怎么才夺得花魁之冠的,九姑娘却向老身打听芍药姑娘的身世。”那婆子又道。
“夺得花魁之冠又如何,到头来也是委身于这烟火之地。”司徒媗道。
那婆子听司徒媗这么说,心生不悦,毕竟她们都是这烟花之地的人,外人小看还罢了,岂容这刚出茅庐的丫头坯子从心里鄙视这里。
“九姑娘这话就错了,咱们怡红楼里多少姑娘可都是打都打不走的。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不必在外面受苦挨饿强。”那婆子冷冷的道。
也许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人如果一但抛弃了尊严和信仰,那好吃好喝当然是头等大事。
司徒媗想起几年前自己跟石子儿曾经玩的一个游戏来,他们从山上抓了几只蝎子来,把它们装到瓦罐里去。那蝎子一往上爬,石子儿就用一个细木棍把它给打下去。几次三番后,那些蝎子爬的次数渐渐减少了。
有次司徒媗和石子儿忘记了这回事,也没给蝎子喂食。等过了几天后他们才想了起来,司徒媗还跟石子儿说,那些蝎子早就跑光光了。
两人走到院子角落里往里一看,只见里面只剩下一只吃的肥胖的蝎子和一些其他蝎子的残肢碎体。
它们宁愿自相残杀来使得自己苟延残喘活下去,也不愿意再试着去反抗逃跑,这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
就像楼下的这些女子,如果现在真把她们放了出去,她们早已经失去的自主生活的能力。与其在外面饿死,当然会麻木不仁的过着现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