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发动,再次将门从里面锁了起来,这般缜密的机关锁设备,预示着我一走进来便无路可退。
月光高高的从空中打入有些微烛火的隔间里,我只一人疲惫的倚在墙根,穷途四壁的小隔间里就只有眼前脚边的那一块活动门。只可惜我现在毫无力气再打开它往下一层进发。
更何况,以现在的身体条件下去,遇到什么我都只有待宰的份,还不如在这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好好疗伤为上。
我深吸了一口气,总算积攒了一些力气。吃力的拿过墙壁上挂着的烛台,我开始处理起手臂上刺穿的箭伤来。
已经刺穿手臂的箭硬拔出来只会适得其反,我一面撕下先前不小心被红漆烧开的衬裙,一面将伤口两端的胳膊狠狠地用撕下来的布条扎紧。血液被布条阻隔而流速减慢,疼痛的感觉和血液受阻所产生的麻痹感随之浮现出来。
就在等待这种感觉的这段时间里,我也正好侧身借着光,把手臂后面泛着绿光的箭头旋了下来。
月光之下银白色的箭头上的绿光更加显眼,这该不会真的有毒吧……
‘总给做些什么应急处理才行!’
古代用烙铁灼烧伤口便可以起到消毒去毒的作用,关羽刮骨的时候华佗也是如此。
烙铁……思索间,我不由得将目光投向手臂上的黄铜箭杆和手中的箭头上。箭头菱形光华,作为烙铁可算是恰到好处。
我忍着疼,将整根铜质的箭杆生生拔了出来,毫不犹豫的将箭头装回箭杆。
看着箭头在烛火中不断烧红,我不禁咬了咬牙,将雪白的裙摆揉成一个布团死死地塞进我的嘴里。
‘一会儿再疼,我也绝对要忍着,不能喊、不能哭、更不能咬到舌头!’
眼前的箭头在我不住颤抖的手里晃出火花,我不敢在多做停留的一用力,那红的几乎要燃烧的箭头便往手臂的血窟窿上烙了上去。
刺骨钻心的痛点点滴滴的在箭头滚烫的尖端下兹兹蔓延,我别过脸去,任由那种焦灼的气息弥漫鼻息。烛火在一阵风中迎着月光,微微的颤动,就好像想要帮助我,分散我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一般。
没过多久,我也不知道箭头到底烧热过多少次有烙在伤口上多少次。我只知道细细的汗珠已经挂满我整个眉梢与额头,更是顺着睫毛落入了我的眼睛里。
痛感已经逐渐被适应而麻木,只感觉伤口已经不再冰冷而是热辣辣的疼的时候,我总算松开了咬在嘴里的裙摆,将手中的箭杆扔在一旁,瘫坐在墙边小心地休息起来。
一阵冰冷的风带着沙谷里硅化晶体摩擦的呜呜声传了进来,若换做从前我一定会觉得这声音吓人。只不过现在,我只剩下一副无奈又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挂在脸上。
要知道,‘我可从来不曾想过,电视里面那种野地生存什么的节目,会有一天被自己遇上’。
接下来,就好好在这里休息一会吧,等到明天……
明天或许我就能给到达第六层、接着是第五层、第四层……最后从这藏着很多谜团的八卦塔里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