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印第安阔佬!
科尔尼正端着红茶抿了一口,准备看着印第安佬服软乞求,可谁知道印第安佬真是让人想不到的阔绰,同样也补给我这个总督的脸面,这可算是蹬鼻子上脸了。
不过想想看,印第安人不都是这个样子的吗,自以为自己是盘菜,也不知道天高地厚,自成一派,而且,貌似那些印第安人都是没有开化的野蛮人,意识不到美元的妙处,还真不用什么军饷和补给来支持。。。。。。算了,不和野蛮人计较这些。
“下去吧,邓迪先生会把你的家人领出来。”
黄厉行了一个军礼,离开了总督办公室,科尔尼十指交叉托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黄厉的背影,对身旁的侍从官说:
“去把迪波尔找来,我有事情问他。”
“是的,总督阁下。”
“等等。。。。。。再签署一道委任状,把格兰特安排到圣弗朗西斯科营去当营长。”
“是的,总督阁下。”
黄厉在公馆门外等着,夜已经非常深了,过了大约一刻钟,管家邓迪便领着蕾切尔、黄娜娜、白羽毛、王德福和萨姆森从公馆里走了出来。
“老爸!”
黄娜娜大喊大叫着跑下了阶梯,黄厉连忙接住她,抱起来问道:
“害怕吗?”
“不怕,我和大家在一起,我不怕他们。”
小丫头变化不大,看起来吃得好睡的香,这得对亏了蕾切尔的照顾,黄厉看向蕾切尔,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嗯。。。。。。蕾切尔。。。。。。你还好吗?”
突逢变故的蕾切尔也没有多大变化,除了眉宇间难以掩饰的疲惫诉说着她这三日来的胆战心惊。
“我很好,不过你真的要。。。。。。”
黄厉冲他摇了摇头,示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旁边的鹿角和白羽毛相互拥抱了一下,用拉科塔语诉说着:
“那个白人的地方官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用枪指着我们让我们上马车。”
“你没有反抗?”
“我本来想要反抗的,可为了保护蕾切尔女士和珍宝小姐,便没有。。。。。。”
“好了,先回营地。”
“营地?”
是的,营地,一座建造地非常扎实的营地,圆形的宿营地周围五步一岗三步一哨,当白羽毛看到这些装备精良,服饰统一的汉人士兵后,便开始吵吵嚷嚷着要和黄厉一起去墨西哥前线。
黄厉抱着已经熟睡在肩头的小丫头,身旁站着眼神焦虑的蕾切尔,严厉地呵斥了他,他的岗位应该在庄园,他的职责应该是保护黄娜娜和蕾切尔的安全,不应该提出这种非分的要求。
萨姆森倒是很兴奋的试图和这些士兵们攀谈,他可是老行伍了,在看到那两门油光锃亮,涂了铜漆的6磅炮后,便走不动路了,不过那些士兵对于他的询问根本没有理睬的意思,这让萨姆森也不好意思提其他的要求。
王德福表情怪异地站在角落里,看着全副武装的汉人士兵们,好嘛,反贼有了人,有了枪,有了炮,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现在就差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了,看着这些士兵的气质和他们身上的装备,王德福越看越是觉得肝颤,按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反贼们可就要在这个蛮夷之地坐大了!
蛮夷终究只是蛮夷!
王德福不断地在心里安慰自己,即便黄厉在蛮夷搞得有声有色又怎么样,他们这里不讲三纲五常,不讲礼义廉耻,哪里比得过我大清这个礼仪之邦,文人士子满地皆孝烈,人人殉死节,不错,我们那里才是王道天堂。
自我陶醉的王德福站在道德制高点上重新审视着这些士兵,发现他们也没什么了不起了,他们只不过是一个个被利益和疯狂的汉族复辟主义毒害的可怜人而已,看来,这里面有文章可做啊!
黄厉扫了一眼在那边闭目沉思不时露着微笑的王德福,翘了翘嘴皮,老狗又在算计什么?不过没关系,脊梁都被我大清给抽掉了,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他把黄娜娜交给蕾切尔,他希望他们连夜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科尔尼可以做初一,保不齐就能做十五,自己再也不想经历那种投鼠忌器的尴尬场面了,
蕾切尔不想让他上战场,可身为一个理智的女性,她也知道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加州现在就想一台开足了马力的轮船,只能向前,不能退缩。
“我把一些注意事项和庄园的发展都写在了这封信里面,赵小五是农夫们的领袖,他会完全配合你的指令。”
“就不能不去吗?”
蕾切尔知道希望渺茫,但还是要问一下,老老实实地待在庄园里快快乐乐的生活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去趟这趟浑水?
黄厉摇了摇头,如果他现在溜号,以科尔尼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然,一定不介意来场杀鸡骇猴的表演,他的力量还不足以对抗这些穷疯了的难民和爱尔兰人,到时候,科尔尼只要振臂一呼,极力夸大胡恩庄园里的资财,就会让这些人变成穷凶极恶的强盗。
“我会让鹿角的斥候护送你们,鹿角!”
“是的,战争之象,我们会在黎明前赶回来。”
“嗯,最好动作快一点,这里的人可都不是太好说话的人。”
“放心吧,战争之象。”
黄厉扫了一眼还有点不忿的白羽毛,小孩子心性而已,闹腾一阵就该恢复了,至于萨姆森和王德福,不足为虑也,他们没有足够的威望,也没有足够的能力来篡夺蕾切尔的权力,自己已经把次级指挥权下放到了蕾切尔的身上,她可以全权调动庄园里的人力和物力,更况庄园里还有90名战斗力不俗的可以任由蕾切尔调动的女兵,即便有什么风吹草动,也无法撼动胡恩庄园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