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嫣然当真嫣然一笑,“陛下是孝子,若是陛下因此肯对我多多怜惜几分,嫣然便是死也愿意。”
沈湛目光变得跟冰刀子一般,尉迟嫣然很是自觉,继续道,“陛下可不要忙着生妾妃的气。方才妾妃也已经说了,太后娘娘的病在五脏六腑,如今可不是那么容易治的。需要慢慢调养才对。太后娘娘一直是妾妃仰慕的对象,一言一行也都按着太后娘娘的范本而来。这第三件事嘛,便是妾妃很是愿意,照顾太后娘娘的后半辈子。”
“哼,照顾母后一辈子,那等母后西行,你是否也跟着母后一道而去?你这般无耻,就不怕等日后,朕再将你碎尸万段吗?”
尉迟嫣然毫不畏惧,胸有成竹,“太后娘娘至少还有三十年好活,我汲汲营生谨小慎微,在陛下与娘娘的手掌之下,不过只能在庄妃这个不上不下的位置上待上一辈子。还不如跟着太后娘娘,做我三十年风风光光的皇贵妃娘娘。人总是要死的,若是死得惨烈点,更换得我得意三十年,我倒是觉得,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怎么样,陛下,娘娘,太后娘娘可撑不了太久。拿一个没有实权的皇贵妃位置、一个本就会实现的承诺来换得太后娘娘福寿安康。我想,陛下与娘娘定然知道该当如何?”
尉迟嫣然将太后的命握在手中,说话也十分笃定,撕开了那层伪装的面皮,她根本不在乎在场的人会怎么看她,会如何对待她。说她面黑心冷,说她虚伪狡猾,都形容不了她了。确切地来说,她应该是疯狂。
“怎么样,陛下,娘娘,”尉迟嫣然“咯咯”一笑,“你们想好了吗?”
沈湛将宋弥尔拉到一边,“不用劝我,湛哥哥,答应她吧。”
宋弥尔许久未唤沈湛,好容易唤了一句“湛哥哥”,却是在这样的情境之下。
“一个皇贵妃而已,碍不到我什么的。”
“朕恨不得立刻掐死她!”沈湛咬牙切齿,“丧心病狂,今日若是答应了她,谁知道她成了皇贵妃以后会做些什么事情出来?若是对你不利,又当如何?不能动她,不能将真相说出来。难不成我们就要忍气吞声,瞧着她得寸进尺?”
“不然还当如何?”宋弥尔忧心忡忡,“母后的性命可捏在她的手上,除非我们自己能凭她的手法,找出医治母后的方法。”
“孟寻,”沈湛唤来站在床前的孟寻,“若是尉迟嫣然开始治疗,你可有方法找到她的手法,将太后医治?”
孟寻思虑片刻,却是摇摇头,“微臣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方才微臣根据她的话,推断她定然是对太后娘娘下了毒。能瞒过寿康宫众人,神不知鬼不觉将毒下进来,此番功夫就是不小。世上万种毒药,我不说品得出所有,但至少能从病症中推断出它是什么,如何治疗。可太后此番所中之毒,我却半点也诊断不出来。若是如她所言,这是慢性毒药,太后之前却根本没有症状,今日你们对她下手,太后立马便毒发,在没有外人能进入并接触寿康宫与太后娘娘的前提下,她对毒药的把控,恐怕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才能这般神鬼不知,医者无觉了。若是叫我从她处偷学,我却不敢把握撇开她也能医治好太后娘娘。都要看她的手段、方法,不知能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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