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的脸色变了几变。
宋弥尔装作不经意,但余光却紧紧盯着王若素的动作。
王若素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也不再问宋弥尔为何会在此处,只凛然道:“娘娘,若是您信得过我,便跟着我走吧,如今您二位决计不能翻越明玉山,歇在山林里头。若是您信得过我,便跟我一道入山林,如今我们都住在一处......不过如今情况特殊,恐怕要叫娘娘乔装身份,多有得罪,还望娘娘莫要怪罪。”
朱律轻哼一声,“现在怎么又不赶我们走了?方才可是凶巴巴那么急,方才我们还不是两名女子加上一个仆从,怎么就能连夜翻明玉山了?”
宋弥尔轻轻推了朱律一下,叫她走在身侧,才柔声似有感慨:“乔装没有关系,毕竟已经许久无人唤我娘娘了。”
这话不知为何听得王若素鼻子一酸,轻声道:“在若素心中,您永远是皇后娘娘。”
宋弥尔淡淡一笑,“现在可以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吧?”
····
去年那一场南巡惊变,王若素的父亲身为一方知州,虽然在最后关头被王若素紧紧拉住,没有卷入那场诡谲的风波之中,但身为知州仍旧有免不了的责任,又受到牵连,捋去了知州的头衔,王若素的父亲为官也算是清正,好友都是些清廉又正直,为人也义气,前前后后为王家疏通关系,将王若素的父亲放任到了明玉州来,做了一个县的通判。
于是王家便举家迁到了明玉州。
可是也不知道算不算倒霉,王家好不容易在明玉州安定下来,眼看着生活蒸蒸日上,王若素的父亲也不是个贪心之人,见仍旧能为百姓做事,也乐呵呵的,过去的富贵繁华便犹如云烟,过去也就过去了。可偏偏就在这时候,紧挨着明玉州的大月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改从前小打小闹,几个人几匹马闯进城来抢了就走的骚扰,开始有计划有目标地小范围进攻,明玉州百姓不堪其扰。
又偏偏明玉州的知州懒政,迟迟没有作为,也未将这情况上报,只觉得不过是规模扩大的骚扰,不足挂齿。
等到又过了几月,事态渐渐扩大,明玉州养的又是一群无用的散兵,待到大月国分兵而行,聚拢在大历境内,纠集兵力就要看着就要侵犯明玉州,明玉州的知州不知道为何,恐怕是怕死,竟然连夜就逃走了!
留下一群百姓在明玉州望着对面的大月士兵。
事态紧急,王若素的父亲临危请命,带着百姓和散兵抵抗,经过一场恶战,终于将大月三万士兵死伤至数千人,大月畏惧明玉州百姓悍勇,退其三舍。
王若素的父亲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一方面修书数封向朝廷救急,一方面舍城保家,将剩下的百姓与士兵都迁入了明玉山中,在山中打设伏,保住大月士兵不会越过明玉山这一道天然的大历屏障。
“幸而娘娘走的是外边这条道,山里头如今都是机关,入山都有人警示,但外道因为太暴露于外,咱们都没有管,但说也奇怪,这几日,大月士兵都没有再进犯,我这才下山到各家店铺里捡点干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