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杨忠抚慰碧螺:“正如高公子所言,如若此人是宇文泰这盘棋里的一枚棋子,我们若抓来审讯,即便是问出来了结果,也必然会打草惊蛇,宇文泰一定会重新布局,那时我们就更不会知晓了。要想知道宇文泰当前真正的目的,只有将计就计。李将军!”
听闻杨忠的一声命令,待命于外面的裨将李将军进入客房:“末将在!”
“命你骑上快马,速速跟上方才那位假扮的柔然兵,密切监视他!”杨忠命令:“切记要跟他保持距离,不要被发现,得到准确消息之后,立即通报于我!”
“得令!”李将军雷厉风行,转眼间便骑着快马,朝着那位士兵的方向追了过去。
“咱们也已经休息了几天,收拾一下,我们也得赶路去凉州和大司马会合!”杨忠的话说出,屋里的其余人,都无动于衷,“我的话你们听到没有,收拾收拾去凉州!”
“父亲,孩儿想不明白!”杨坚对杨忠的决定耿耿于怀:“他高颍一个八岁的小毛孩子,懂什么将计就计?你为何要听他的,孩儿从未见父亲对谋士这样言听计从过,却听信了小孩子的!”
碧螺也附和:“杨公子所虑即是,杨大将军怎能轻信儿戏之言?”
见杨坚和碧螺都针对高颍,小伽罗显见得还是于心不忍,心疼地要袒护:“不许你们欺负我颍哥哥,颍哥哥一向就是聪明,他说的话才不是儿戏之言呢!”
碧螺被小伽罗转变的态度搅得破涕为笑:“好好好,我们的大小姐,你说他好就是好!”
小伽罗走到高颍的身边,踮起脚尖,抚摸高颍的脑袋:“颍哥哥,不要伤心,乖!”
高颍虽然觉得小伽罗笨拙得可笑,却也被她感动了,将小伽罗紧紧抱在了怀里:“对不起,伽罗,哥哥不该让你伤心!”
伴随着高颍的道歉的,还有他啜泣的眼泪。
“颍哥哥,你怎么哭了?你看,伽罗都不哭了,从今以后,伽罗都听颍哥哥的,再也不让颍哥哥担心了!”
高颍看着小伽罗天真的眼神,“噗嗤”笑了出来,小伽罗也“咯咯”地笑,两个孩子傻傻地对笑。杨忠和碧螺也都欣慰地点头,唯独杨坚实在是承受不了这暧昧的气氛。
“收拾东西出发了,伽罗,你一直闹着要见你父亲,再不走,我们就把你留下了!”杨坚没好气地上前拍了一下小伽罗的后背。
行李收拾妥当,备了一些干粮和水,这个驿馆距离凉州还有三日的路程。馆丞再三叮嘱,前面已经不会再有驿馆,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又因为独孤信刚刚平叛不久,有些官兵无暇顾及的路段,匪患猖獗,要杨忠一行人多加小心。
苦了高颍,把马儿借给了“柔然兵”,自己却没得坐骑。这一路而来,除了小伽罗和碧螺同乘一骑,其余人都是一人一骑。
看着别人都骑上了马,高颍尴尬地杵在原地。
“不如,颍哥哥跟杨坚同乘一骑呢?”小伽罗提出了自己的小主意:“赤练身强力壮,驮两个八岁公子,也不及一个成人那般重吧?”
“我才不要跟他同乘一骑!”杨坚勒马走到小伽罗身边:“你跟我同乘一骑,我倒是很乐意,让高公子跟碧螺同乘吧!”
高颍心知杨坚是有意在羞辱他,却也不生气,向碧螺鞠躬:“碧螺姐姐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