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颍不说话,小眼睛透过窗纸,瞳孔越来越大,房间里的场景让他胆战心惊。
“看到了没有,里面是什么?”
忽然,惊吓的高颍着急地向后退,脸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小伽罗知道高颍一定是看到了很可怕的事情:“怎么了?”
高颍声音打颤:“伽,伽罗,我们快走!”
还没等两个孩子来得及撒腿跑开,那扇们已经打开,从里面走出来那人,目露凶光,将两个孩子掳走了。
在房间里打瞌睡的茱儿,忽然从梦中惊醒,失声大喊:“伽罗,伽罗!”原来只是恶梦,刚离开家里一天,就梦到了妹妹,也许真的是想家了吧?入得了宫门,今后和家人相见就很难了。想想母亲受制于独孤信的宠妾郭夫人,小伽罗年幼又形单影只,将来一定会受尽那些同父异母兄弟的欺负,不由得有一丝难过。
一阵清风吹开了房门,茱儿走到门口,向门外望去,其他的人都已经熄灯睡下了,除了她,只有一间厢房的灯还亮着。那个房间住的蓝衣女子,不知道是不是也在为明日见皇帝,而激动得难以入睡呢,还是想家在顾影自怜呢?
茱儿关上房门,宽衣解带,走到床榻之前,也安睡下了。
次日清晨,茱儿被一声尖叫惊醒,便匆匆穿上衣服,打开门,见其他入选的准嫔妃们都围在了蓝衣女子的门前,惊恐万分。
看到茱儿过来,众人给她让路,茱儿走到门口,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蓝衣女子未穿外服,倒在血泊中,胸前插着一把短刀。桌子上的烛台,蜡烛已经燃尽,烛油流淌在了桌子上。
“这是怎么回事?”茱儿转身问众人,茱儿略微扫视了这些人,都是一样惊慌失措的表情。茱儿心中暗想,这些人的反应力看不出什么破绽,显然不是这几人所为,除非凶手隐藏的很深,但对于这些刚刚及笄的贵族家庭出生的女孩来说,实在是太难了。不过,怎么没有见到郁久闾的身影?
“昨晚,让我早晨起来叫她,她说她早晨有赖床的习惯,恐今日面见陛下迟了。早晨我刚刚起来,就过来敲门,好久反应,我以为她睡得很沉,就推开门叫她,没想到……”黄衣女子一边说,一边哭泣。
“你叫什么名字?”茱儿问黄衣女子。
“我叫赵玉环,父亲是大宗伯赵贵。”黄衣女子回答道。
也是八柱国世家,大宗伯是西魏的官职,类似于后来的礼部尚书。
“那把刀好熟悉!”贤妹妹惊叫,想了想,大惊失色:“我想起来了,这把短刀,不就是昨日那个柔然公主的吗?”
惠姐姐唯恐妹妹祸从口出,本想制止妹妹说话,却没来得及。
茱儿也想起,这把刀确实是郁久闾昨日所用。而且,这种刀也只有柔然才有。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是她,凶手一定是她!”
“不可能吧?入宫刚刚一天,就明目张胆地杀人?”
“她义父就是一个杀人大魔头,她就是小魔头,杀人有什么不可能的!”
“太可怕了,如果这人留在宫中,我们怕是都活不了几天吧?”
“走,我们这就去面见陛下!”
众人纷纷要求茱儿带头:“茱儿,这里数你最尊贵,我们都以你为首,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茱儿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虽然见识过郁久闾的嚣张跋扈。但还是不相信她能如此目无王法,但也不能完全肯定她没有杀人的可能,柔然异族,终究是难以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