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解释?”陆子初点点头,似是沉吟,过了几秒,抬眸看那记者:“我爱顾笙,你觉得这个解释还可以吗?”
此话一出,满厅哗然。
记者趁势追击:“陆先生,您和顾小姐以前就是恋人,听说感情很好,后来顾小姐却在回到美国之后嫁给了韩总,其中不知道有什么隐情吗?”
陆子初不紧不慢道:“稍后如果韩总也愿意召开记者会的话,这个问题可以留给他。”
问题就这么被陆子初四两拨千斤,记者遗憾之余,又开口问道:“为了顾小姐,您和韩总兄弟反目,陆先生觉得值得吗?”
陆子初并未直接回答记者,而是半含微笑:“我认识顾笙那年,她18岁,我对她一见钟情,再然后主动追求她。所以网上谩骂她是心机女的人可以暂时停止了。不是她纠缠我,是我舍不得她。她和韩总分居两年,婚姻早已名存实亡,诸如此类的理由我可以找出一个又一个来为自己辩解,但这些都是毫无必要的。没错,她是别人的妻子,这么看来我似乎只能放手,但我很快就想到了人生路上极有可能遭遇的各大痛苦,却发现没有任何一种痛可以敌过放开她的手。我和她认识十年,却有七年时间活在想念里,面对长得像她的人,我有时候会想,这个人怎么就不是她呢?不敢再打她曾经的电话号码,因为无人接听;不敢再去曾经一起走过的地方,怕自己会变成一个心存幻想的人;想忘记她,却害怕忘记她。积蓄太久的话,我还没有全部说给她听;余下人生路,我还没牵着她的手一起走过。她是谁?是谁的妻子,是什么样的精神状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和她在一起,我可以滋生出很多温暖,我想把这些温暖,一天送给她一点,一直送到我和她都老了,这时候如果没有温暖的话也无妨,她回头看上一眼,我还在她身后,这……也是温暖。”
陆子初这么一出口,陆氏管理层面面相觑,冷汗直流,陆总倒是痴情了一把,可陆氏接下来怕是要大受影响了。
大厅一时安静下来,镁光灯倒是闪的更厉害了,直到有记者找回神智,这才重新发问:“陆先生,韩太太是有夫之妇。如果韩总起诉您的话,是要追究同居者法律责任的,同时韩太太也是过错方……”
“所以,韩总不起诉,你急什么?”
陆子初声音轻描淡写,仿佛不是事,待话音消失唇齿,彻底没了后文,这次不仅仅是记者集体缄默,就连阿笙也是抿了唇,眸子里染上了淡淡的氤氲,这人……
韩淑慧半阖目,靠着沙发,觉得头很疼,就知道会这样。
“都是傻孩子。”
这句话,声音轻不可闻,就算是阿笙,也没有听清楚。
阿笙想的是,他怎么也不跟她事先说一声啊?
这场记者会,陆子初高调发言,必是明日各大新闻版面头条。
记者入场前,原本以为陆子初首当其冲会找尽借口为自己开脱,却不曾想“辩解”转变成了“宣告”。
自从顾笙曝光后,有关于秦芸和陆氏旗下模特纷纷被拿出来和顾笙做比较,于是有关于之前“神似秦芸”之说悉数无声瓦解,原来“神似顾笙”才是正解。
人人都道陆子初心中住着一个女人,媒体追逐多年不得其果,如今坦言承认,倒让人慨叹不已。
记者举着相机,对着陆子初好一阵猛拍,唯恐遗漏点滴表情。
鑫耀会客室沉寂,韩愈目光转向窗外,许晓轻咳了一声,目光却是只盯着不急着发言的韩愈。
韩愈今日连做戏都懒得伪装了,就那么面无表情的靠着沙发,脸色是真的不太好。
这时,门外有人叩门,欧阳浨进来了,送来了两杯咖啡,看了一眼冷漠严肃的韩愈,又沉默着走了出去。
她把离婚起诉副本拿给韩愈的时候,从不对她和任洋轻易发火的男人发了好大一通火,直接把文件甩在了她的身上:“怎么不藏一辈子?”
他是恨极了欺瞒,尤其是在这件事情上,太显被动。
欧阳浨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咬着唇,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许晓来了,她在会客室想见您一面。”
所以,藏不住了。
会客室里,最终还是许晓打破了沉默,她说:“韩总,您和顾小姐毕竟夫妻一场,一旦闹到法庭上水火不容,于您于她都是一种伤害。现在美国有37个州可以通过私下调解,在和平的情况下离婚,而不是通过诉讼解决婚姻问题。美国离婚率很高,世界知名。各州法律不尽相同,我在美国代理过多起离婚案件,关于离婚诉讼大概有以下几种:低冲突离婚;有限争议离婚;争议离婚;严重争议离婚。这几方面多是在财产上有分歧,顾小姐立场很明确,她不要您任何财产,所以如果在其他细节上没有争议的话,我把您和顾小姐的离婚案件归纳为低冲突离婚。”
不要任何财产,无异于净身出户,韩愈心里泛起说不出的苦,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几欲把他击垮。
许晓静静的看着他:“韩总,法庭办理离婚程序很麻烦,诉讼律师费高昂是一个问题,富翁离婚更是耗资巨大,一旦拉拉扯扯,无法在六个月等候期内解决所有和离婚相关的问题,只会让离婚程序变得复杂而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