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念着,说是都嫁的那样远,想寻个日子姐妹们好好说会儿话都难得的很。”两人说着话,就走到了庄子一个相对无人的角落,李妈妈左右打量了下无人,这才话里有话的提点了苏春红几句。
“大姐她总是这样,时刻想着我们。”苏春红也不是个傻的,当下也就顺着李妈妈的话往下接,“有什么难事都自己扛着,总不愿意麻烦人。可这同一个爹妈的姊妹,哪里是旁人能比的。有什么不能吩咐的呢~你说是吧,李妈妈~”
“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可夫人她啊,就是心软。处事又不喜欢张扬。”李妈妈扶着苏春红的手略微加力,“病了这么些年,外面的人记得她这个当家夫人的,还有几个啊~”
“这话啊,我之前也写信劝过大姐,总也被她含糊了过去,说什么,姐夫对她甚好,旁人怎么看怎么说,只是件无关的小事罢了。”听李妈妈说完,苏春红这心头就有些发紧,话音中透出了几分焦急。
这高家,不一直稳稳地被苏春田抓在手里的么?怎么到了这种要命的时候,却出了大岔子?苏春红心里念头频闪,手心微潮。
“我们做奴婢的,不敢妄言主子的事。”李妈妈欲言又止地拿眼神瞟了一下高祥旺所在的正房,“可说句公道话,我们老爷这么些年对夫人,可真是没的说。一般男人可断断做不到如此。哪个不是见一个,爱一个呢~”
“姐夫对姐姐的一片深情,确实让人羡慕。”苏春红琢磨着李妈妈的话,放慢了步伐,“这么大的家业,别说只有柳姨娘一个小妾,就是再多少几个也是使得的。可这么些年还能守着大姐,真是不容易。”
“儿姑娘果然看到的通透。”李妈妈见苏春红猜到了自己的意思,脸上泛起一抹浅笑,“听说二姑娘的夫家这次也损失了不少?正好柜上如今正是缺人手的时候,不如……”
“这个不急,先把青娘的婚事忙完再说也不迟。”果然是柳姿姿那个贱人趁着这个机会搞风搞雨,苏春红眼底的凶光一闪。
“那就依二姑娘的意思吧~”既然把话给递到了,那么剩下的就看苏春红的了。李妈妈屈膝行礼告退,让小丫鬟引着她进了偏厅。
与此同时,浑身好似散架了的钟郎中正懒懒地靠在浴盆里,隔着屏风唤了童山进来伺候。
“师父,师父,你是怎么想到用这招的啊?快教教我呗~”得到召唤地童山,屁颠屁颠地绕了进来,谄媚地帮钟郎中搓澡,“当时我隔着门缝看着,真的快要吓死了。你是没看到啊,高夫人那一口血喷的~老高老远了~”
“平日里让你背的书,都背到狗肚子去了吧~”累的眼睛都不想睁开,钟郎中呓语般的说道,“让你背的《钟氏医训》第十三页第七行,倒数第二句话是什么,你念来听听。”
“师父……”平日里童山最讨厌的就是背医书了,还好钟郎中说的是他翻的最多的,略也思索下倒也想了起来,“人为灵而感,七情六欲皆可入药。”
“嗯,不错,还没忘光。”钟郎中打趣一句,睁开了眼睛,“此番高夫人的病情比上次还要眼中的多,这倒是其次,重要的是,经过前事的打击,她已然无意识间存了死志,这才是导致她病情加重的最大原因。”
“所以,师父才用高掌柜的说反话来刺激高夫人?”童山似懂非懂地分析道,“可,一般不应该是让高掌柜的温言细语的挽留或者恳求么?为什么却要反其道而行,非让他气的高夫人吐血呢?”
“心存死志的人,用平常的法子是行不通的。”在教徒弟上,钟郎中可称得上是一个称职的老师,“高夫人心脉郁结,一口浊气堵在胸口让她艰于呼吸,只有这口血吐出来,才能起到起死回生的作用。”
“原来如此……”童山边听边点头,看向钟郎中的眼神越发崇拜了。
“咳咳……”被童山看的一阵不好意思,钟郎中假咳了两声,“不过你要记住,这法子非到万不得已,不可轻用。为师之前也是试遍了其他所有的方法都不奏效,无奈之下,这才让高掌柜的出马的。”
“为何?”童山有些不解地继续问道,“这么简单有效的法子,为什么不能直接用?”
“人处在生死之际时,如果对外界的刺激有了反应,那必定会记的异常清楚,哪怕暂时有些模糊,心中也会有下意识的感觉。”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