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春田没有再追究,只是罚了一年的月钱了事。但是,真正要命的却是,经过高祥旺的同意,柳姿姿的院子被安排了高府离主院最远的偏僻处,要想再见到高府的几位主子,至少得过两道守卫才成。
这就等于直接把柳姿姿打入了冷宫,又断了钱粮,靠之前攒下来的箱底,要想熬过一年过,真让人替柳姿姿捏一把汗。
对于这个结果,柳姿姿当然不服,却迫于目前的形势,不敢再有什么小动作,哭闹了几次,就垂头丧气地领着自己的丫鬟收拾了东西搬了进去。
高莹莹还没来得及跟柳姿姿倾诉完内心的愤怒跟苦闷,两人就被变向隔离了开来,让这个首次受挫的大小姐一腔怒火全都倾泻到了罪魁祸首苏青娘身上。
苏春田这几天忙着帮衬高祥旺整理钱庄的账目,苏青娘这边就派了高升家的看着,偶尔再遣李妈妈来问下情况,自己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亲自探望苏青娘。
反正苏青娘一直昏昏沉沉的没怎么清醒过,来不来,也没什么意义。
钟郎中仔细又切了一遍脉,观察了下苏青娘的气色,脸色阴沉地起身出了内室,正好跟高升家的走了个对头。
“钟郎中,不知……”不等高升家的把话说完,钟郎中就像没看到她一样的错身拎起药箱喊招呼了童山一声就往外走。
“钟郎中,钟郎中还请留步啊~”一头雾水的高升家的哪能就这么让钟郎中走了?连声叫嚷着紧随其后。
“唔。”钟郎中深呼吸了几口,憋着一股怒气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的扬声道,“钟某行医数年,虽不敢说药到病除,但还是有些口碑的。府上若信不过钟某就直说,搞这些小手段作甚?!”
“钟郎中这说的是什么话?”高升家的闻言,心慌的出了一脑门儿的汗,“怎么可能会信不过钟郎中的医术呢?夫人的命都是钟郎中救回来的。”
“这些话就不用说了。”钟郎中懒得听这些废话,“钟某不才,治个伤寒倒也不算难题。可苏青娘的病绵延了这几日都不见好转,本以为是自身医术低微,没想到啊……”
“钟郎中这话的意思是?”高升家的被钟郎中这么一冲,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你们不拿人命当回事,也不要毁了我杏林小筑的招牌!”钟郎中大喝一声,扭头凶狠地瞪了高升家的一眼,“到底是哪个庸医误人性命,你比我清楚!哼!”
钟郎中说完,不等高升家的再拦,大步流星地一路疾行出了高府。
高府的下人们还是第一次见钟郎中发火,一个个噤若寒蝉,谁都不敢上去触霉头,就这么任由钟郎中盛怒之下甩袖而去。
高升家的更是被吓的不轻,扶着门框才勉强站住,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不应该啊……”高升家的瞅了一眼床上昏迷的苏青娘一眼,心虚的厉害,“不该是这样的啊,不会吧,不会的吧……”
高升家的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战战兢兢地腿一软就坐到了地上,心里后悔的要命,要是真出了人命,她该怎么跟苏春田交代啊。
当初高莹莹找到高升家的的时候只是说让苏青娘多遭些罪,病晚两天好而已,并没有说要她的命啊。
一想到苏青娘可能就这么撒手人寰了,高升家的就觉得自己离杀人犯只有一步之遥了,害怕的手都抖的抓不住了。
“怎么办?怎么办?”六神无主的高升家的无意识的呢喃着,没说几句就捂着脸哭了起来。
都怪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受了高莹莹的蛊惑,再加上高俊杰的保证,想着只是让苏青娘吃点儿小苦头,自己小宝就能得个伴读书童的好差事,是个稳赚不赔买卖就没跟高升商量自己做了主。
谁能想到,高莹莹的心那么毒,偷换掉的药不止是让病好的慢些,更是要人命啊。
高升家的惨兮兮地哭成了一团,连李妈妈走到她面前都没发现。
“高升家的,你哭什么哭?”李妈妈眼多毒,一看高升家的这样,就把事情猜了个差不多,“还不让人把钟郎中的药熬上?!”
“啊?!”高升家的一抬头看到是李妈妈,愣了半晌才缓过神来,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喏,喏。”
“能把钟郎中给气走,整个黎山镇,这还是第一遭!”李妈妈盯着畏畏缩缩的高升家的,言辞犀利,“好好想想怎么跟夫人解释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