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们,搓着手说:“我一向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喜欢沽名钓誉的东西,因此也没什么家底,可玩不起这么大的赌局,今天来纯粹是想开开眼界。”
都想看热闹的老板们,纷纷窃笑起来,这算不算是胆小害怕了?既然来春秋堂肯定有钱,这么轻易就认怂,这到底是没钱还是赌不起呀!
赵星望深吸一口雪茄,看一眼秦奋,他可不像这些老板,全都是有点钱就嘚瑟的人,这世上越是喜欢沽名钓誉的人,越是忌讳旁人直言不讳,这人说得轻松坦然,看来确实具备砸掉回春堂的本事,对付刑傲天的事情要暂时搁置。
“秦神医这是不肯原谅我?赵某人做错事敢承认,已经跟唐董奉茶赔罪,关于您叔叔的赔偿款,基本也都到位,就这样也不愿意跟我玩一场吗?”赵亮表现出痛心疾首的模样,尽量让自己的形象大度起来,同时又贬低秦奋得理不饶人的性格。
“赵老板都这么委曲求全,秦神医也不要咄咄逼人嘛。”
“有道是五湖四海皆兄弟,玩一场就都过去了。”
“秦神医要是真缺资金,我先借你一百万,这都是小意思。”
大院里七嘴八舌呼喊起来,搞得就跟秦奋不赌,就是看不起在场这些人一样,这里头究竟有没有聪明人,恐怕只有这些人自己最清楚。
秦奋望着这些人起哄的状态,心里也有些恼火,但还不至于驳人家面子,耸肩摊手说:“既然赵老板这么有兴趣跟我赌,再不答应恐怕就要犯众怒,我还想在云荒县扎根,那咱们就这么玩,各挑一块原石对赌,再追赌一千万,输得人包括原石跟彩头,全都要归赢家所有,也就是所谓的血本无归,最后为表达我真心实意要跟赵老板和解,除去彩头跟原石,咱俩谁输掉赌局,就从春秋堂滚着出去,赵老板诚心要跟我道歉,应该不会拒绝吧?”
大院里突然变得短暂失声,转瞬响起一连串倒吸凉气的声音,卧草泥玛这秦神医太毒了,一开始装作没钱的穷逼,突然就要豪赌一千万,到底哪来这种底气?关键是最后的要求,滚着出去春秋堂?这简直就是羞辱,所有人纷纷望向赵亮,不管是输还是赢,这次真是太泥玛刺激了。
赵亮有些忍受不住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表面强装镇定,但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总感觉又被秦奋这王八蛋带进沟里,一开始自己借助在场的人施压,转头他也拿这招对付自己,如果不答应条件对赌,自己恐怕就真没法在云荒县立足。
想想赌石的经验跟必胜秘诀,赵亮也变得镇定起来,但神情再也不虚伪掩饰,冷冰冰说:“秦神医果然喜欢藏拙,但这场对赌我答应,就请唐董做一个见证,咱们先签一份合同并且拿出彩头,就可以挑选原石现场切割。”
秦奋拉开斜肩挎包取出一个盒子,直接抛给赵星望说:“盒子里头有一块冰种帝王绿,价格就不需要爆出来,支付彩头绰绰有余,我非常讨厌刷卡,赌石我向来都是拿真货抵押,还请赵董去准备合同。”
赵星望打开黑盒子看完彩头价值,朝着在场所有老板们点点头,表示彩头没有问题,立即对一位员工招手,拿来纸笔现场草拟合同,很快就写好具体内容,等待双方赌客签字,就算达成赌石,如果有人反悔,恐怕会死的很惨。
赵亮拿着笔签好大名,抬头看一眼赵星望,两人的眼神交汇一瞬,各自退到一边等候,秦奋捕捉到这一幕,心里冷笑不止,不管耍什么花招,结果都不会改变。
合同已经签署完毕,接下来就要开始挑选原石,赵亮装模作样不停徘徊在凉席跟前,东挑西拣有模有样,但心里早就乐开花,因为已经从赵星望那里得到确切信息,赌石这潭水深得很,今天一定要你秦奋滚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