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罚我跪,不给饭吃。”
“我不想用那个保养的药水。我到现在一次也没用过。”
“为什么不用?”丁竞元眉不自觉地就要蹙起来了。这关系到以后两个人的性福和苏墨的健康,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不喜欢。”不喜欢那种被一根管子插进去,一点一点灌进去的方式,光想着都厌恶。仿佛自己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很奇怪的存在。
“好,那就不用。再想别的办法。那个补气养血的方子也没有用吗?”
“弄过一次,炖了一次鸡汤。”
丁竞元歪头亲了苏墨的嘴唇,这个不急,苏墨跟他回去以后,每天专门让人给炖药膳就行了。一定把他的宝贝给补回来。想到这个,丁竞元就有些后悔了,昨天就不该给苏墨口,就该自己去冲冷水澡。一碰苏墨下面就硬,何况还是光着的,真的是很难忍住。
“你不要背着我打击报复卢民意。”至于那个夏师傅苏墨根本没提,不是没想到,而是他本身已经很惨了,他觉得丁竞元也不至于再去雪上加霜。
“嗯。”丁竞元答应地很脆。事实是后来他确实没有打击报复,他只是恶作剧,所以这不算对苏墨食言。派人暗中跟踪监视卢民意,把他每次和情人的约会照吻照床照都贴到其余几位情人的办公桌上或者电脑屏幕上。搞得他被几个女人闹得终无宁日,最后都不敢和任何一个吃饭睡觉了。至于夏师傅,因为苏墨当时没有交代,所以就比较惨了,处于永远找不着工作的状态,对方永远能先一步知道他的恶劣品质。而江宇从那次烧鸡被吃了以后,不管什么时候收到快递永远是一头已经被拆开的。他几乎将所有快递公司都投诉了一遍,情况仍无改善。那时候,苏墨早已经离职,等到他领悟到有可能是丁竞元为了苏墨在报复搞鬼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那时他才明白,原来丁竞元对苏墨不是玩玩。
“合同你还是给吧。实力我们厂是有的。而且厂里面有很多人都对我挺好的。就当是为了我吧。”
苏墨这话其实就是已经同意了,丁竞元哪里还会去计较别的,当即笑着点头。
“还有一个。”
“什么?说。”别说一个,一百个都不是问题。
“……”苏墨犹豫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喃喃:“你……我不知道你值不值得。”值不值他放下现有的一切,值不值他托付他的真心。
“值得。”丁竞元对着苏墨的嘴唇连连亲了好几下,“一定值得。”
“你没刷牙呢,乱亲什么。”苏墨带着引而不发的一点笑意用眼角瞟他。他不说还好,说了丁竞元硬是把他脸扳了过来,舌头顶进去,激烈地反复求索,直亲了个过瘾才罢手。
一百一十五
早上陆续有人来看苏墨,都是厂里的人。最先上来的是廖姐,即使平日里那么相熟,那么得缘的两人,此时也有些不自在起来,这自然也不是平白生出来的罅隙距离。苏墨的这种劲爆的八卦自然是传得最快的,如今不敢说全厂皆知,但是科室里的估计是都知道了,电话微信信朋友圈各种传播工具。廖敏本还有些不信,上来看到这么豪华的病房和房间里的男人也就不得不信了。
廖姐嘱咐苏墨要好好保养身体,有想吃的告诉她,她家去给做好送来。不管苏墨是不是同,她的感情都是真的。苏墨本想告诉她自己已经准备辞职,终究没当面说,不想徒增尴尬。她对自己的情谊,唯有记在心里了。
廖姐刚走,又来了几位,都是赶班车顺路转过来看看苏墨的。人多,你一言我一语的,气氛热闹一点就掩饰了尴尬。有人不时到处乱看并偷瞄客厅里的丁竞元,苏墨也就只能装作完全没看见。
辞职是必须必要的。
卢民意和黄悦文一起来的,还专门买了很多昂贵的营养品。丁竞元依然没有好脸色,两个人尴尬地在客厅站了两分钟,碰了一鼻子灰。
丁竞元存心不让卢民意好过,从客厅移步到里面,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不说话不搭腔,给苏墨削水果。卢民意本是要求着苏墨就合同的事情给说说情的,如今当着丁竞元的面哪里还能说一个字。只能跟黄悦文一起扯些安心养伤,不要担心工作的闲话。结果又被丁竞元冷冷一句“苏墨要辞职”给噎得再无话可说。
苏墨是恒远的员工,卢民意还觉得合同有门,丁竞元不看僧面看佛面。如今辞职不干了,希望又破灭了。真是头发都立即愁白了几根。
待两人颇沮丧地走了。苏墨翻丁竞元白眼,“刚答应的,你又这样。”
“不能背着你打击报复。我当你面这不是食言啊。”说完,还很无辜地看着苏墨,把削好的苹果抵在他嘴唇上,让他咬。
苏墨眨巴了一下眼睛,终于反应过来,直接让他“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