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资格冒犯。” 周永礼再咬牙:“账本的亏空,我让柳家全部补回来,若是真闹到陛下面前,以后这府里属于玉卿的,岂不是也没了?郡王府虽然富贵,但玉卿总归是姓周,宋夏,算我求你。”
宋夏还是不吭声,周永礼此时已是后悔至极,他就不该这时来招惹人,还有娘也是,贴补柳家就贴补柳家,怎么那般没分寸拿了御赐之物?柳家也是大胆,竟敢拿去典当!偏偏还被宋夏抓住这个错漏!
若是宋夏真报官,他暂且可以保住性命,但娘呢?娘是妾室,逃不过的。
“我向你保证,以后玉卿的事全部由你做主,我不再过问半句,府中事宜,也一并由你全权做主,宋夏,两败俱伤,对你和玉卿都没有好处。”
“之前郎君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为了周书卿,拼命的贬低我的玉卿,心思真狠毒啊1
“我只是不想他堕了周府的名声,我没想真害死他。”
“这周府还有名声可言?也就是这阵子我开始管才好些,周永礼,给你们三日时间将之前的账本补齐。”
见她终于答应,周永礼重重松了口气。
宋夏起身,对着下人吩咐:“柳芳娘缠绵病榻,派人去收拾东西,送柳芳娘去庄子里祝”
下人不敢拖延,连忙应是。
这下周永礼再也没有阻止,挥退了所有人,疲惫的将自己关到书房里。
如今柳芳娘身边全是宋夏的人,若是宋夏不准,消息很难传到她耳中,于是宋夏专门派人将刚才的事告知。
说完嬷嬷冷声道:“柳姨娘,收拾收拾准备去庄子吧?”
柳芳娘今天本来有了一些精神,这一下又昏倒过去。
等她醒来,人已经在马车上,她凄厉的哭着,嘴中呼唤着周永礼,却无人应她。
直到眼泪都流干,她还是想不明白怎么就如此了!
“永郎,你为何不隐忍一些,哪怕再迟两天去训诫周玉卿呢?”她认为是周永礼太冲动,导致宋夏觉得周永礼是被她撮劝的,所以才有这一遭。
她怕的浑身颤抖,以后没了她在府中,她的书哥儿和瑛姐儿要怎么办?
宋夏怎么突然之间这么狠?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却不想想,谁能容忍一个妾室谋害自己的孩子?你动了不该动的,还不准人家还手吗?
等消息传到周书卿和周瑛耳中,两人再向宋夏下跪求情,已经是为时已晚。
周瑛三月前还是个骄傲脾气大的娇小姐,现在只知道磕头流泪,傲气棱角全部被磨平。
周书卿特别茫然,三月之前,他以为自己稳操胜券,没想到才回来半月,姨娘就被迁去了庄子,连父亲都无能为力。
他此时才知,这个家里,并不是由父亲做主,母亲掌握着他们所有人的生死。
回头想想,他们张扬肆意,很少隐藏心思,难怪母亲要和他们清算,若他站在母亲和大哥的位置上,只怕也不能容忍。
周书卿想着内心就是一寒,只觉得此生再无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