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了谢氏。也正是这个时候,东南岛国联军发动侵略。当时的征东军把国库物资都带走随军了,内阁没钱没粮没武器,不得已再次求助于谢氏。谢氏上下对许光的质疑声达到了顶点,许光顶着反对声音再次为内阁无条件提供了补给。
孤注一掷的好处体现出来了。
国势稳定后,谢义由暗转明,规矩行商,也没人再提起许光替谢氏做下的决定。但谢氏依然有许光这个人物在背后,谢氏集团的黑暗色彩始终褪不掉。如今的谢氏集团如虎一样盘踞在东三省,对新京城的军政界一些人物造成了很大困扰。总政院多次想制裁谢氏,但都被内阁否决了。原因是谢氏集团在建国时,曾为内阁慷慨解囊。
可以说,许光是一手把谢义扶持到东三省商业龙头地位的功臣。
这是许光早期的事迹,后来但凡是谢氏集团惹上了官司,大都跟他脱不开干系,城卫局有关许光的案宗,就有厚厚的一摞。他的所作所为一直很有传奇色彩,疯狂的决定、充满争议的过程和让人无话可说的结果。
然而,外界始终没有人见过他。
这个人就像云一样缥缈、像风一样无形无迹,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有人质疑究竟有没有这个人,是不是谢义为了转嫁争议而抬出来的傀儡,实际上决定都是谢义本人下的,甚或是他手下智囊团队的共用代号。
坚信许光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的占大多数,因为他的个人色彩太鲜明了。据说他曾经就出现在谢氏的家族会议上,如果真是个虚假的名头,那首先提出质疑的就应该是谢氏家中的长老、集团的股东们。
许光在谢氏的地位无可动摇,他狠辣、独断、专横、有恃无恐,仗着权限为所欲为,给很多人的感觉是,他才是那个幕后主使,而谢义,倒更像是个四处奔走、不惧见光的代言人。
这一刻,接到消息的全都沸腾了。东三省、首都新京、军政大佬、谢氏集团职员、一号看守场闲得无聊打扑克的嫌犯们……无数人都和他们三人一样,盯着《东方晚报》这则新闻——许光落网了。
杨远短暂地恍惚了一下,回过神来,问:“律治院怎么说?”
周东摇摇头:“律治院能说什么?他们提供的名单上,根本没有许光这个人,这毕竟是个代号。因为保密原则,他们从来不会事先公开嫌犯信息给看守场这边,否则我们也不至于消息如此落后。可能是怕被人半路截杀或者救走许光吧,所以才一切从简。有王兵那个先例在,估计我们想要确认身份,还是要费一番功夫。不过他对几项大案全部供认不讳,细节无误,就算不是许光本人,也肯定是对他知根知底的。”
杨远:“其实没有必要非弄清楚不可,把他当普通嫌犯就行了。”
“嫌犯是嫌犯,许光那就是个瘟神。”洪冠重重扇着手里的文件夹,“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希望他好来好去,别让我们难做。”
“由不得我们不慎重,许光仇家太多,当年内战中被灭门绝派的残党,都对许光恨之入骨,我们看守场看押的内战余孽不在少数,双方真见了面,恐怕要有一场大乱子,看守场可承受不起。许光这人,性格、习惯、做事方式肯定跟别人不一样,藏是藏不住的。”周东说。
“得想个办法,探探他的来意。”洪冠沉思片刻,眼睛一亮,示意杨远:“英雄难过美人关,去把这个消息,通知给祝飞艳知道。”
对于东方晚报上登载的,还有一号看守场里三个人商议的事,邱予毫不知情。此时此刻,他正坐在飞往淮南省一号看守场的押运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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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架“解释号A1003”是一号看守场专用押运机型号,全员可乘坐80人,是康建市往一号看守场输送犯人的指定用机。邱予被城卫兵送上飞机时,才知道他不是唯一一个乘坐这架押运机的,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八名犯人,被一同送往一号看守场。
邱予来得算早的,他上来的时候,就只有两名犯人,和一个手持枪械的武装押运小队在飞机上。两名犯人被交错隔开,双手双脚全被铁锁锁着,额外还用一条铁链牢牢固定在座位扶手上。武装士兵分散坐在最前和最后,其中两名士兵在过道走来走去,来来回回地巡视。
邱予一上来,就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见的气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