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得意忘形

后问：“钟原，你女朋友是什么样的？”

    钟原抬起头看她，反问：“你喜欢谈这个？”

    “不是，其实我想问，你们两个好不好？你喜欢她的人多一些，还是身体多一些？”

    “怡倩，你真特别！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孩，谈起性来像你这么直接！”

    “是吗？那说明你以前认识的女孩都是伪君子！”陈怡倩微笑。其实，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在这男人面前会谈这些事，以前只有跟黄燕梅才谈这些话，可那是近七年的老朋友啊。“你们男人说黄色笑话的时候，总是不分场合，其实女孩喜欢有情趣的笑话。有些男人不分场合，所以才会让女孩反感，这只能怪你们自己。”

    “你是说，其实你们女孩也经常说这些？”

    “不，我们跟很要好的一两个才说，不像你们男人，在家说，公司说，餐厅说，上网还说！”陈怡倩回答。

    他们边吃边聊，忽然，陈怡倩一想到第一次见面，一手抓住他那个位置，就忍不住笑。钟原看得发呆，可是问她又得不到回答，对这个靓丽的女孩，他无法抗拒那种诱惑，特别是她身上带有一种野性。

    他们边吃边聊，陈怡倩觉得挺有趣的。她觉得这男人跟章俊有点相似，都善于言辞，不同的是，章俊有一种天生的邪气，钟原有一种痞气，这种痞气显然不是天生的，所以在气质上他比不上章俊。

    她望着着窗外，忽然想到那次与前男友高翔，在一家类似的餐厅吃饭，然后得到他要结婚的消息。是啊，现在再想到高翔，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原来，岁月真的可以抚平一切。陈怡倩递他一片口香糖，心里却在胡思乱想，是跟这男人认真地交朋友，还是做泛泛之交。倘若他提出欢好的提议，自己是否该答应，这种需要有时的确令人心痒。

    “钟原，你的第一次是几岁？”

    “二十一岁，是不是有点晚了？”

    “嗯，应该不算吧，我是十九岁！不过，我只记得他的名字，他的样子已经记不清了。”陈怡倩这话倒是说得不假，因为相片都烧光了，当然记不清了。

    “人家都说初恋是美好的，你们女孩相信吗？”

    “没出问题之前，恋爱都是美好的，不止是初恋。”陈怡倩淡淡地道，“不过，要说什么永生难忘，那是骗人的。”

    钟原道：“我也这么觉得，如果一个人恋爱不到三次，没有认识到不同的人，结婚肯定是失败的。因为人与人的相处是不同的，发现别人的差异，这样日后结婚以后才有可能包容。”

    陈怡倩道：“按你的意思，你至少要跟十个女人上床，体验到不同的感觉，然后才能定下来，对吗？”

    钟原面不改色地回答：“差不多。”

    “那你准备几时结婚？”

    “跟你上床之后！”

    “噗！”陈怡倩满口茶水喷了出来，将钟原喷得满脸都是。她立即拿着纸巾去擦，可是她开始觉得这可恶有男人有点可爱了，特别是满脸都是茶水的时候。“钟原，这是对你的惩罚，不能随便对女孩说这种事，尤其是初次约会的女孩。”

    钟原瞪了她一眼，似乎这女孩是他的克星，每次都遭殃。“那什么时候说合适？”

    陈怡倩将一团纸塞到他嘴里，道：“当然是熄灯上床之后！”然后她就开始格格地笑。

    钟原又气又恼，可是面对这个野蛮的女孩，他无计可施。他用完所有的纸巾，也无法确定，这女孩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极其讨厌，还是又讨厌又喜欢？

    陈怡倩又从手袋里取出一包纸巾，递给他，然后问：“钟原，你老实交待，你跟多少女人上过床？”

    “你不是说我应该有十个吗？”钟原瞥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加上你，就够十个了。”

    “钟原，我不会跟你上床的。”

    “为什么？我那里挺厉害的，而且你也摸过，我觉得你应该喜欢！”

    陈怡倩诡秘地笑笑：“我觉得你不能满足我！”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到了这个地步，陈怡倩有点吃不住了，原来这种放纵的表达，并非自己的特长。她忽然想到赵紫薇那番话了，干脆引用过来。“因为我很贪婪，一个晚上要三次，你太花心了，没有那么多精力。”

    “啊？”钟原吃了一惊。“偶尔还行，天天我真的做不到！”

    陈怡倩笑着摊开双手，那表情仿佛是说：所以……

    这一下钟原恼了。“他到底有个什么样的男人，难道他只个四肢发达的运动员，除了这个什么都不会？”

    “他比你可爱一点点，比你强壮一点点，比你持久一点点！”

    钟原忽然意识到什么，哼了一声。“怡倩，你真狡猾，你不喜欢我就直说了，何必用这种方法来气我？”

    “没有，我觉得你有点可爱……，嗯，更多的是可恶！”陈怡倩终于格格笑出声来，“可是，你有点过份，如果我的是平常的女孩，跟你第一次约会，就听你谈这番性解放的豪言，肯定朝你泼茶了。我告诉你吧，我不欣赏软弱的男人，也不喜欢极度狂妄的男人。”

    钟原道：“如果男人不狂妄，肯定没有人喜欢。”

    陈怡倩有点奇怪。“我觉得你跟紫薇很相似，自大、自信，不过她很正经，你象个痞子。奇怪，你们谈过几次了，怎么没成为好朋友呢？”

    “嗯，我不知道，我只觉得她的气质有些特别，好象是男女综合体。可能是这样的人太特别了，别人容易喜欢她，也容易不喜欢她。”

    “啊，你才见她几次，就有这种感觉啊？”

    钟原却摇摇头，说：“这不是我的感觉，是刘宇的。他想追赵紫薇，可是又不敢，我第一次见到他在女人面前胆怯。开始我还不明白，跟赵紫薇说过两次话之后，我才知道刘宇为什么害怕，因为赵紫薇就是男人所害怕的那种强势女人。说真的，我也不敢找这样的人做女朋友，她会令我自卑。”

    话题居然聊到赵紫薇身上了，陈怡倩兴趣来了，因为她想知道，赵紫薇在男人心目中是什么样的人。话题越扯越远，可是陈怡倩却笑个不停，她忽然觉得，其实这个男人是挺有趣的。直到将近九点钟，他们才结束了晚餐。

    走出餐厅没几步，陈怡倩就挽起他的手臂，这自然的举动令钟原吃了一惊，扭过头看了她几次。陈怡倩笑着问：“难道你女朋友从来没挽你的手臂？”

    “她喜欢牵手！”

    陈怡倩低着头慢慢走，她真说不清，对这男人的喜欢有多少。但可以肯定，她需要一个男人，这是原始本能。可是，她的思绪却有点缥缈，她忽然想到了冯志明，那个已经淡忘的咖啡情人。

    钟原忽然扭过头来，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兴奋地向前走。陈怡倩没出声，只是看了他一眼，这男人兴高采烈，的确很精神，有点大男人的样子。钟原看到她没有特别反应，知道可以进一步了，便用另一只手来抚摸她的手臂。

    可是，在被吻第二次时，陈怡倩叹了一口气，道：“钟原，不要再吻了，不然你会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

    陈怡倩忽然松开手臂，转过身来，圈着他的脖子吻起来。钟原愣了零点一秒，便立即响应她了，这吻十分猛烈。旁人低声地惊呼着，虽然这场景也常见，但还是有点意外。他们在这热闹的街上忘情地吻着，不理会旁人的注视，忘记了一切。

    忽然一把刺耳的女声惊叫：“钟原，你在做什么？”

    这异乎寻常的叫声令钟原身体一震，籁地分开双唇，转头一看，表情立即变得惊慌非常。

    陈怡倩扭过头来，也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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