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的凉风阵阵拂来,天已经黑了。
岸边还有几艘大船、十几艘小船,全部用绳索连接到一起,沿岸有一座依水而建的小寨,这是梁山的水寨,专门负责管理梁山的水船。
水寨之中,昏暗的灯光下,一张圆桌,三个小菜,两个啰啰对桌而坐,长吁短叹。
“好不容易有一次庆功宴,全寨子的人都在山上饮酒作乐,偏偏咱哥俩得守在这破地方,都已经好几天了!”一个啰啰夹起一粒花生米,又咽下一口劣质酒,辣的他直呛喉。
“得了吧,谁让咱哥俩手上总共也就一条人命,都不够分的。”
“这一回,出去的弟兄们可是赚大发了,你没看那钱粮都是整船整船的往回运,听说那村子的女人可是让他们过了个瘾。人手都能混到几条人命,全是手无寸铁的村夫,这不是白拿人头领钱吗?”
梁山的地位,除了实力,完全是根据人头数来划分的,手上沾染的鲜血越多,在梁山就越有地位。
像两个啰啰这般总共也才杀了一个人的,开庆功宴的时候,也就只能在湖边守着船,感叹命运不公。
“下一次,咱哥俩也不能躲在这后边,出去混上几条人命,咱们也不用整天守在这破地方,眼馋别人吃香的喝辣的了。”
“至少不用冒风险,胡三胡大哥不就是在外边被杀了么,脑袋都被捶没了。当家们出发的时候也说过,那村子里可是有一流高手,杀我们还不像杀鸡屠狗一样轻松。其实吧,能在这水寨里吃饭喝酒,就已经不错了,李进大哥不还在泊上飘着呢?”
另一人看了一眼窗外,一片漆黑,湖面静谧得让人感觉到可怕,他赶紧收回目光:
“我们梁山威震黑玉,不去找别人麻烦就算了,谁还敢过来这里?几位当家的,也太小心了。”
“李大当家的说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啰啰声音忽然小了下去,悄悄看了一眼四下,“说不定,就有人躲在我们这屋子里叻。”
这可把对面的啰啰吓了一跳,“我胆儿小,你可别吓我!整得怪吓人的!李进大哥还在外边呢,谁能绕过他!”
“这倒也是。我们梁山几位当家的都在这里,就算是一流高手,也未必敢来这里放肆。”
“这长夜漫漫,就一点酒菜,也没有个人来暖暖身子,端的无趣得很。”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对啊对啊,要是能有两个妞儿...一个!咱俩也就够了啊!”啰啰抿了口酒,笑容忽然停留在脸上,“谁...谁在说话!”
一只大手附上他的脖子,“嘎子,你变态啊,老子对男的不感兴趣。”啰啰抬起头,只见对面的兄弟一脸惊恐的望着他的身后,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少年站在黑暗之中,正朝着他发笑。
黑暗中也能看清少年露出的洁白牙齿,笑容森寒,让他不寒而栗。
他刚想说些什么,脖颈上一阵巨力传来,他脑袋一歪,便被扭断了脖子。
被称呼为嘎子的啰啰目瞪口呆,看着兄弟在眼前惨死,竟像是被吓傻了一般不敢动弹。
“你...你是何人,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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