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五,星期二,阴,风很大,大概三四五六七级的样子,割的脸上生疼。
徐德海和大儿子徐根厚去西头徐占新家做豆腐,家里人口多,又都爱吃,刘玉兰准备的豆子比往年多了些。
快到年根儿了,今天做豆腐的人也多,直到傍晚时分徐德海父子来才拉回来两大块四四方方热乎乎的鲜豆腐。
徐红霞把堂屋里的大灶烧上火,等大半锅的水烧的滚开后,刘玉兰便把切好的好几块儿豆腐放进去又煮了煮,把豆腐里面的豆腥味儿煮出来些,这样口味更好吃。
徐德海则是把围着煤火烤手的孩子们都轰到了堂屋,在煤火上耗了一大饭勺子热乎乎的猪油后,直接倒进一个盛满葱姜蒜末、红辣椒段儿的大海碗里,发出滋溜滋溜的声音,不一会儿腥辣味瞬间飘满了屋子,熏得大人孩子一个劲儿的用棉袄袖子擦着泪眼。
刘玉兰把煮的滚烫的豆腐分成小块盛了好几碗后,催促着家人们趁热乎吃。
刚出锅的豆腐浇上耗好的辣椒油,味道非常鲜美可口,徐根宝和洛儿虽然被辣的直吸溜嘴,但依然呼噜呼噜拼命的往嘴里塞。
徐根宝终于吃上了被誉为二十一世纪最有营养价值的鲜豆腐了,味道极其鲜美,再配上香喷喷的辣椒油一拌,更是又鲜又辣又香了,吃的嘴巴肚子里火烧火燎的痛快。
让他觉得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老爹把盐放的多了点儿,搞得几个孩子边吃豆腐边灌水,结果灌了大半个水饱,根本没有吃尽兴。
洛儿则是偷偷地在徐根宝耳边嘀咕着,说是她听到老娘交代老爹了,让老爹耗辣椒油时多放盐,要不豆腐都不够过年吃的,听得徐根宝哭笑不得,连点着洛儿的小脑壳无语连连。
吃完豆腐,刘玉兰和徐红霞又开始忙活起来,把剩下的豆腐放到灶台大锅里的篦帘子上,把火烧足了,把豆腐里面的水分控控后口感会更好。
然后把豆腐切成手掌般厚的正方形薄片儿,上下两面抹上层盐,便把豆腐放进早已提前刷好晾干的小瓮里,上面铺
上片塑料片,再压上瓮盖便做好了,过一两天便可以当做个凉菜吃了。
刘玉兰故意剩了点儿豆腐,她找来个破旧的饭盒,竟然还专门为他的男人制作了重口味的臭豆腐,高兴的徐德海直流哈喇子。
三姐徐红霞回来后,徐根宝只能和老爹老娘洛儿一个屋睡了,三哥则是挤到了大哥屋里睡了。
当他被老爹搂进被窝里后,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下意识的有所反抗,直到老爹用他的胡子扎着徐根宝的小脸儿时,徐根宝顿时奇痒难忍,笑作一团儿大虾米,他这才把心中的芥蒂抛开了。
腊月二十六,星期三,阴,风小些,二三四五级来回切换,出了家门,依然冻得人浑身发抖。
二十六蒸馒头。
头天早上,刘玉兰就把面和好面发上了,两个厚重深酱色的大瓷盆被放到了炕上一角。接着一天三顿饭在大灶做饭烧火,煤火烧炕,一晚上大炕烧的暖暖的,一夜的功夫面便发好了,起了满满的两大盆。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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