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不会动手打人,我觉得,他们会和妹妹谈一谈,有你在,很多话不方便说。”礼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谨,把手中的烟灭掉,等待着我们的答复。
“谨?”我转过头看着谨,礼哥说的有道理,可是,我的担心也是没法掩饰的。我想和她一起共同去面对责难,哪怕真叫我在两位老人跟前磕头道歉我都做得出来。我不想让自己的深爱的女人独自去面对,我有些惶恐,甚至感觉到自己陷入到了一个从未临近的深渊。自己出柜的时候,我可以耍浑,可以闹,甚至可以用生命威胁,但是现在,我面对的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情况,也不是我所熟知的我的家庭。礼哥说得对,在这件事上,我是个外人。
“我哥说的对,我想,也许我爸妈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你吧。你去了,可能我们都进不去门,即使进去了,我爸妈也不会跟你说一句话。我和哥先回去看看,然后,我再回来找你,你在这等我的电话,好吗?”谨摸了摸我的头,她笑了笑,却笑得那么累。她极力想安慰我,却不知道,她越是勉强自己的故作轻松,我的心情就越是沉重。
“哥?”我又看了看礼哥,“我能做些什么?”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拼命地压制着不让它流出来。这个时候,最应该坚定的人就是我,不管心里有多忐忑,都不能表示出一点的委屈和无助。
“你就安心在这等着。如果需要你,我就打电话给你!你听话,没有消息别冒冒失失地跑去。说不定会适得其反。你既然叫了我一声哥了,我会帮你的。再说,你在西安的这几年,我对你的印象也一直都不错。就算是不帮你,我也会帮我妹妹!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我不能让她有家不能回,又亲人不能认。我这个妹妹啊,从小我就护着她,你也知道,不管她做了什么,哪怕是错了,我也会护着!”礼哥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事是早晚要出的,就是韩学轩不打电话过来,你们早晚也得让这个家知道。你不是要带我妹妹出国吗?你把我父母的女儿带走了,总要有个交代。别觉得是大祸临头了,说不定,是个好事!”
礼哥的话自然是有几分道理,我也明白这是我们迟早要面对的问题。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有一天我和谨的事情被她父母知道,我该怎么做?在杜家的时候,我也不止一次地自责,总觉得自己对杜家所做的一切都是目的不纯,如果有一天,真相大白,她们会不会把我当成一个别有居心的小人对待。刚刚得知的时候,尽管表现得镇定,其实我已经方寸大乱。仿佛手里拿着一个万般缠绕的毛线球,理不清,剪不断。
“小谨,我们回去吧!”礼哥的手搭在我的肩上,看了看谨,说道。
听见这话,我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着谨,目光对视,仿佛有千言万语,竟不能开口。
“哥,你在外面等我一会!”谨看着礼哥,淡淡地说道。
礼哥会意,想了想,慢慢走出房间,把门关好。
谨上前一步,抱住了我。我的眼泪这才流了下来,滴在了谨的头发上。赶紧佯装扶眼镜,把泪痕擦掉。
“铭儿,你是不是害怕了?”谨把耳朵贴在我的心口处,低声地问。
“不是怕,我总是对未知的事情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那未知的事情又与你有关的时候,会有些担心!”
谨站起身,双手贴在我的脸上。看着我。
“记不记得睡前你说的话?”谨笑了笑,问道。
“记得,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我缓缓地说着,“可是,我觉得我什么都做不了,每一次,好像每一次我们面对问题的时候,都是你一个人承担,我总是站的远远的。以前我能说,我们不在一个城市,很多事情我不知道,所以我忽视了。可是现在呢?我们在一起了,我在你身边,可是我还是什么都做不了,我觉得自己很没用!自恃伟大,其实可笑!”
谨看着我,感觉得到她目光中的心疼。她突然勾住我的脖子,把我拉低,然后吻住了我。
她的吻有些狂热,主动地探寻,她的胳膊紧紧抱住我的脖子,她的眼泪流在我的脸上,有些烫,灼烧着我的心。
“你说的话,就是我想说的。既然你说了,就不用我再说!”谨依旧抱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说道,“等我回来!我等了你那么久,现在,轮到你等我!”
说完,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