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的。
看到秦良信比自己的还多一瓶,苏木露出抠门的笑容看着秦良信,秦良信好笑的敲了敲他的脑袋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指了指桌子上的酒,让苏木打开了一瓶。
秦良信住的是老房子,家里没有暖气,取暖只靠正堂烧煤的炉子。
这也是整个明良过冬的常态,这两年明良靠着旅游和手工制品发展的倒是红火,但是新的楼盘也是刚刚建成,还不能住人,那里倒是都铺设了地暖。
不过师徒两人还有叶白薇围坐在煤炉前倒也不冷,炉子上一个大锅“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锅里是是浓汤熬制的乱炖,有鱼有肉也有青菜,在浓汤的调制下没有半点腥味,香味确实直往鼻子里蹿。
只看从来讨厌吃肉的叶白薇,都香的把眼眯缝成月牙儿就能看出多好吃。
屋子很简陋,甚至是破旧,不提德宝闻人舒雅自家那五星级酒店,就是他在岭西的公寓比这里也强了百倍。
也不会有人想到堂堂岭西的副县长会坐在小马扎上搓着手围着煤炉眼馋里面的肉。
不过这里却是苏木唯一能够放下包袱卸掉面具做回自己的地方,在苏木看来秦良信虽然是自己的师傅,但对自己的爱却从来不比一般的父子要少,苏木也从他身上体会到了二十多年不曾体会到的父爱。
比如他现在身上穿着的棉袄,红色的不了上面还印着如同金色铜钱般的花纹,看起来就像旧社会的地主穿的。
不过看在秦良信眼里却极为满意,这是他去集市给苏木买了布料,又找人专门填满了棉花,同样的棉袄叶白薇也有一件是蓝色的底子上面布满了小碎花。
现在就穿在叶白薇的身上。
等到苏木敬了他一杯酒试探的问道:“师傅,您看小薇过一个月就要走了,您过完年也要退休了,要不然跟我去岭西吧。”
秦良信冷哼一声道:“怎么我这个老头子不能自理了,还得让你伺候。”
“干爸,要不然你跟我回闽南吧,那里比咱们西北暖和多了,冬天也不会这么冷,对您的身体也有好处。”
对于叶白薇的话,秦良信就换了个表情,他不舍的看了叶白薇一眼笑眯眯的说道:“丫头啊,故土难离,我这辈子前半生总在跟人斗,斗了半辈子结果到了明良,一住这么多年,早就把明良当成了故乡,我这有手有脚的身体倍棒,虽然退了休不才五十五吗。”
说到这他看了苏木一眼道:“倒是你,什么时候跟小薇结婚,也不说跟着小薇回家一趟见见她的父母,就你小子的熊样也不知道人家爸妈看不看得上眼。”
苏木委屈的看了秦良信一眼,得,您干女儿是个宝,徒弟是根草呗。
搞怪的表情让叶白薇哈哈大笑起来,秦良信的嘴角也微微上扬,或许漂泊一生,只有现在的日子过的才是最惬意的时光。
要不是为了给苏木铺路,赵怀民第一次来找他的时候其实他就没了斗志。
去了藏西的赵怀民却越挫越勇。但是来了明良的秦良信却慢慢磨平了心志,看淡了人生,人生际遇就是如此,有人身居高位,有人跌入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