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玉娘子呼天抢地,几个家里跑掉了青年的呐喊起来。
“俺们也一同去!”
静默了数息,几乎所有人都发出了怒吼。
“对,要死就一起死!”
苟且偷生这些年,今日不是玉碎,就是瓦全!
瞧着激动喧腾的人群,里正的老人斑焕发出红光,嘶哑嗓子喊道:
“好,好,好,一起去!”
言毕挺腰跺脚,仿佛年轻了许多岁,高昂着花白头颅率先前行。
两百多人的怒吼如火山爆发,远远传来。匪徒们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忐忑不安地望向海湾。
才两里的距离,年轻人脚程快,饮一杯热茶的工夫就跑到了。
五名匪徒中有四个手握棒子,拦住了他们。为头的赵六拔刀向空虚劈了几下,狞笑道:
“直娘贼,活得不耐烦了?快点给老子滚开!”
乌代近半年变得暴戾,对下属没什么怀柔手段。毕竟老大当久了,也有几个心腹。常言,秦桧还有三朋友呢!
赵六等守住这边,就是防备众人造反。
玉琼花跑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停下后,目光望向环形沙丘,饱含忧色。
地面突然震颤。
赵六等不由得回头看,只见高耸的沙丘垮塌了。
玉氏姐妹惊叫着,与几名青年一起向前冲。
赵六急忙举刀乱晃,厉声喝道:
“退不退?再不退,老子就真的要开杀戒了!”
同样是囚犯,匪徒们一瞧见这帮细皮嫩肉的贵胄之后就来气。现在没有了朝廷压制,心中那股邪火泼喇喇蹿起来。
玉海花冷静停步,伸出双臂挡住了妹妹和众青年。
对峙之际,黑压压的人群从海湾处涌来。两个老头子顶在最前面,花白胡子被风吹得乱飘。
同青年会合后,足有一百五六十个人,无语怒视前方。
赵六端刀的手臂微微颤抖,身后执棍的匪徒也口唇发干,面孔苍白。
从来只有狼吃羊,何曾见过沉默的羊群,对峙群狼?
肖平望向那边,冷哼了一声。
“奶奶的,打呀,统统死光了才好!”
他的亲信全聚集坡下,海边是乌代的嫡系。孟广被打残了,只派几个人守住坡顶。
震颤停止,沙滩恢复平静。
老道端木越众而出,右手食中二指夹紧残破的引魂铃,慢慢朝众匪逼近。脚下如蛇行,似鹤舞。口中若低吟,似叹息。姿势很滑稽,神情却分外庄严。
昏沉慵懒的气息随着禹步低吟,从铜铃上一圈圈扩散开来。
叮铃,叮铃……
匪徒们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手臂越来越沉重,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沉重,瞳孔开始涣散……
扑通,扑通。
一个倒下了,接着是第二个。
赵六被声响惊得一激灵,咬破舌尖清醒了,抬脚恶狠狠踹翻老道。
“直娘贼,敢搞老子的鬼!”
众人惊叫着前涌,赵六喝道:
“驱散他们!”
手下闻言挥动大棒,凶狠扑打,场面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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