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白可看了一眼在窗边打电话的宗鹤哥哥,有些不好意思,打算先忍着,等宗鹤哥哥打完电话回去以后他再去厕所。
白可等啊等。
他等了十多分钟,宗鹤哥哥还是没有走,白可却有些忍不住了。
那种感觉越来越明显,白可挣扎着坐起来,反正宗鹤哥哥背对着自己,他可以悄悄去。
因为右手完全使不上力,白可把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左手上,好不容易下了床,白可单脚站在原地却犯了难。
他想蹦着过去,可是手上还连了一根管子,白可看着往下滴药水的瓶子,好高啊。
他伸手都够不到。
白可又看了宗鹤哥哥一眼,想叫他帮自己拿下来,可是又怕打扰到他。
心中天人交战许久,最终生理反应打败了心理反应。
在心里酝酿了一下,做足了准备白可才敢叫出声。
“宗鹤哥哥。”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瞿宗鹤敏锐地听到白可的声音,转过头来,看到白可站在地上,脸色忽地黑了下来。
跟那边说完一句话后将电话挂断,面色发黑朝着白可走来。
“你下床做什么,不知道自己还病着吗?”
“我,我想上厕所。”白可委屈地解释着。
“为什么不叫我。”
瞿宗鹤不明白为什么白可总是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更是气他不管遇到什么事从来没有想过要找自己帮忙。
自己就在那里,明明叫一声自己就能听到了,偏偏要自己下床来。
也许是刚刚宗鹤哥哥温柔的样子和现在生气的样子相差太大,白可的心里酸酸涩涩的。
眼睛渐渐蒙上一层水雾。
瞿宗鹤心里确实有气,然而在对上白可湿漉漉的的眼睛时立马烟消云散。
算了,他跟小孩儿计较什么。
做事一向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瞿宗鹤第一次学会了妥协。
他走过去,将药水瓶拿下来,一只手举高,另一只手抱起白可。
“呃。”白可被抱离地面,惊吓地打了个嗝。
他只是想让宗鹤哥哥帮自己把瓶子拿下来,不是要他抱自己啊。
“抱紧我。”不知道白可心中所想,瞿宗鹤一只手举着药瓶,一只手以抱小孩儿的姿势抱着白可往卫生间走去。
“我,我下来。”白可抱着宗鹤哥哥的脖子,语无伦次地请求着。
瞿宗鹤直接用行动拒绝了他的请求,到了卫生间才把白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