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逸哥哥说,让他进房间里偷偷藏起来。
白可就整个人埋进被窝里,两只手乖乖交叠放在胸前,静静地等待房间的主人进来。
房间一片安静,白可在心里默默从一数到一一千,数完又从头开始数。
第五次的时候,被子里面新鲜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带着要把人烫伤的热。
白可额头上渐渐冒出了细细的汗,他抿了抿唇,继续忍耐着呼吸的不顺畅。
言逸哥哥说他要乖乖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可眨眨眼,鼻翼上聚了一颗小水珠,弄得他痒痒的,伸手将它擦掉。
好热呀,要呼吸不过来了。
言逸哥哥,我只是坚持不住了,不是不听话。
白可伸手轻轻地把被窝打开个小缝,新鲜的空气和光顺着缝隙一股脑钻进来。
待被窝里没那么难受后,白可又快速把它堵上。
就在白可把手指收回的下一秒,门口传来响声,紧接着,房门被打开。
白可瞬间紧绷起来。
睁大眼睛侧耳倾听着被子外的响动。
右边的床凹下去一大块,温润带着醉意的男声响起:“宗鹤你今天喝了不少酒,赶紧休息吧,我也回去休息了。”
是言逸哥哥的声音!白可的眼睛在黑暗中腾地亮起来,熠熠生辉,接着又想起什么,眼神渐渐暗淡下来。
他以后都要装作不认识言逸哥哥的,更不能跟他说话。
胸口闷闷地,像塞了一团棉花。
就在白可失神的时候,盛言逸已经把瞿宗鹤的外套脱下来。
“剩下的你自己来吧,我今天也被灌了不少,有些迷糊,就先回去了。”说完眼神状似不经意扫了一眼床上鼓起来的一小团,随即摇摇晃晃地走出门。
身后的门一关,男人眼里的醉意立马消失不见,镜片后面闪过一道晦暗不明的光。
门被关上以后,房间恢复安静。
白可安心地把头从被窝里探出来,有些好奇地观察着身边的男人。
男人的睫毛很长,鼻子很挺,嘴唇很薄,白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知道他和言逸哥哥一样好看。
白可转头看着天花板,微微失神。
他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有念过书,直到六个月前被言逸哥哥领回家。
言逸哥哥不仅给自己买吃的穿的,还教他读书认字,虽然在这六个月的时间里,白可只学会了一些简单的字。
白可知道的,他一点儿也不聪明,可言逸哥哥总是会夸他做得很棒。
言逸哥哥真是个大好人,一想到言逸哥哥,白可的心就变得暖洋洋的。
他要好好地报答言逸哥哥。
既然言逸哥哥让自己来照顾他的朋友,那么白可就会不留余力地做好这件事。
他掀开被子起身,坐在男人旁边。
看到男人被扯得乱七八糟的领带和衬衣,想着他这样睡应该会不舒服,于是伸出纤长的手指帮他解开。
就在白可刚把手碰上领带,男人的眼睛徒然睁开,大掌抓住胸前作乱的手。
白可突然被人握住手腕吓了一跳,忍不住小小地惊呼一声,反应过来解释道:“我是来照顾你的。”
言逸哥哥让我来好好地照顾你。
瞿宗鹤默不作声地坐起来,手里还握着纤细的手腕,待漆黑的眼眸看清眼前那张脸时,错愕地愣住了。
眼前的人,赫然就是白柯。
心脏剧烈跳动着,仿佛要跳出胸腔。
是,是白柯回来了吗?瞿宗鹤眼神迷离地看着眼前这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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