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全她的名声,苏城便请旨求娶了她。”
“那锦绣公主既与莫溪云有情为何又与苏城私会?”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当时估计就是苏城不知情,其他人都知道那是我母亲的杰作。”
白奇瑞倒是大方承认,他很小的时候就知晓父母是政治婚姻。他母亲锦瑟公主从未喜欢过自己的父亲定西王白镇南,当然父亲也不喜欢母亲。
而自己也不过就是他们两个生下来维持两方和平的质子棋子而已。母亲对自己的忽冷忽热多数也是因为自己到底不是她与心爱之人所出。
“当年,我母亲也是这位夫子的爱慕者之一,只是她是嫡出公主身份不同,先圣人还在时就为她和我父亲定下了婚事。
她自己违抗不得,也不愿意看着这位夫子迎娶她人。固而设计陷害了与他有情的锦绣公主,还让她嫁给了当时以“残暴粗鄙”出名的武将苏城。”
这女子的情感委实偏激,自己得不到也见不得她人幸福,就连自己的妹妹也能下如此毒计。最毒不过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
“所以这么多年,锦绣宫公主只抚育一女苏满而苏城一直屡建奇功也未再纳妾生子,坊间只以为苏城与锦绣公主伉俪彼此,鹣鲽情深。”
说罢,白奇瑞打开了软扇在纪烨晨耳边煞有其事的说道
“而知晓当年那些过往的人都觉得苏城是常年打仗伤了身子,想生儿子不过就是有心无力而已。”
“......”
此刻的纪烨晨觉得白奇瑞不仅样貌美艳如女子,其实骨子里这八卦的芯子也如一个女子一般。
纪烨晨无奈摇头,再抬首看向那桌时发现那名莫夫子也正直视着自己与白奇瑞。四目对视后,纪烨晨发现对方的眼中似有一丝警告,应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看来这人的功夫不浅,耳力极佳。
这样的一人此时进入白鹿书院又是为了什么?
白鹿书院中,一道黑影闪进了一个教工的寝室之中。那人在那屋子里一顿搜寻,其实屋内简单的摆设,一目了然,有无他需要的东西其实仅凭肉眼就能看到了。
这时,屋内的那人耳朵一动,边听到两个脚步声由远及近,已经快到房门口了。
“洪夫子,学生就送您到此,今日多谢夫子解围,学生感激不尽!”
陆子鸣规矩行了一个大礼。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记得你自行正便不惧他人非议。”
“学生当谨记夫子教诲”
“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
洪夫子看着眼前的陆子鸣,像极了自己过去的一个学子,同样也是寒门出生,十分有才,尊师重道,只是性格孤傲与学院内的纨绔子弟是格格不入,时常受到同窗的排挤欺凌。
夫子们至多在书院里护着孩子,出了书院,那么多夫子们看不到的地方,那孩子受尽欺凌,他也不懂服软自保,也不懂向夫子求助,至刚易折。
而对方所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得刚硬无比,让他人无法折他损他。过犹不及,这么多年了,洪夫子也不知道对于那孩子来说是不是已经得到自己心中想要的那份公平,公正。
所幸,眼前的陆子鸣现在与书院的学子相处较那人而言算融洽多了,这孩子的性格也瞧着随和没有那么极端。
半年前洪夫子看这陆子鸣还是一副完全不会变通的样子,这半年似乎已经变了不少,而且陆子鸣对于一些学子对他故意的揶揄和羞辱都是坦然面对,这或许与那个叫苏满的孩子有关系吧。
也许就是这样,今日那些纨绔羞辱陆子鸣的时候他还能忍受只是涉及苏满时他便乱了分寸,险些与人发生肢体冲动,恰巧他路过将他们都教训了一番后故意将陆子鸣带走训话。
洪夫子看着陆子鸣总会想到过去的那个学子,他眺望了一下远处书院那头的假山,那边还有几个学子在嬉闹,书院不只是一个学习的知识的地方同样也是学习交流的地方。
当年那个孩子如果能在书院里有个朋友是不是如今也会不同一些。想着想着,洪夫子便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只是他刚踏入屋内,便有一把冰冷的利器抵住了他的脖子,一道深沉的声音响“锦囊在哪里?”
“老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对方从洪夫子半瞬的迟疑中确认对方知道锦囊。那人捂住了洪夫子的嘴巴对着他的小腹捅了一刀后继续问道“老东西,不想死的话告诉我锦囊在哪里!”
“老夫.......老夫不知道”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人又连捅了洪夫子数刀,虽不致命但能让人疼痛无比,逼供最为合适。
“说,锦囊在哪里?”
只是那人错估了洪夫子的身子,这一些系列的逼供导致了洪夫子的心疾加速,只一瞬间便没了气息。
那人也发现了手下之人的身体急速冰冷,有些不耐地搜了一下对方的身上,并未发现他需要的东西。随后他听到了几个凌乱追跑的脚步声靠近,立马打开了窗子飞身出去了。
一会儿在之后,夫子的寝房外发出了剧烈的惨叫声。
夜间,京城的一个府衙内院中,一个亲信急急忙忙地跑到宁道慎的书房禀报道
“大人,白鹿书院的洪文仁夫子在书院的寝室内遇刺身亡。”
“谁?”
“洪文仁夫子。”
宁道慎沉默了片刻后,继续看着书籍,淡淡地问道“可有抓到凶手?”
“是白鹿书院的一个学子,名唤陆子鸣!”
“将此人的信息即刻给我全部找来,明日一早将人提到大理寺,我要亲自审问”
“可是大人,这是顺天府尹管的案子......”
感受道宁道慎冷冷的眼神后,那亲信立马住口磕头领命退出书房。随后书房内一声巨响,那是宁道慎身将身前的大红木书案踢翻了。
再冰冷的人也有其在意的人,很多时候人们只看到了如今的他却不曾想过他为何变成如今的样子。从今以后这世上就再无人会为他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