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已经进入白露,可是闷热的天气还是让人体感难受。一路上的行人都行色匆匆,看着乌云密布的样子,过一会许是要来一场倾盆大雨。
这天早上,苏满和陆子鸣一起用了餐出发去了学堂。
“昨日里是方子健和黄宏轩让人打得你?”马车上,苏满做了最后的确认。
陆子鸣点了点头,心里头总不是滋味,他一个男子让小姑娘为他出头,觉得面上挂不住。“你……不要管了,我的事情自己处理”
“怎么处理,你打算隐忍,还是去报告夫子?”
听到报告夫子几个字,陆子鸣的拳头就捏紧了,他不是一个爱打小报告的人,更不是一个叛徒。他根本就没有和夫子说过试题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将自己在学堂受排挤的事情与夫子说过。
在孩子的世界里,他们有自己的处事原则,更何况都已经是十一二岁的少年了,很多时候他们觉得自己已经成熟得足以承担任何责任。
“我……我从来都没有报告过夫子……”陆子鸣很无力的说着,似乎只是说给自己听的。
“我知道”苏满看着眼前的倔强少年,这样的脾性是要吃多少亏啊。
“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们根本就都不懂,很多事情,不解释憋屈,解释了矫情。而且矫情了也没人相信。你们这些纨绔只以自己的思想去揣测他人,认定了就认定了,根本没人相信我。
“我知道你想说你从来没有报告过夫子你在学堂受的欺凌,你从来没有举报过同窗有试题答案。”苏满看着那么委屈隐忍的陆子鸣替他把话说了出来。
闻言,陆子鸣则是一脸讶异地看着苏满道“你信我?”说完他就自己笑了起来,自己在期待什么呢?
“我信你”
只是短短的三个字,让原本骄傲倔强的男孩眼眶湿润,他强忍着不流出眼泪。这个草包纨绔可真的让人讨厌啊,她是不是就是这样收买了学堂中的学子的。真是讨厌透顶了。
感受到陆子鸣的情绪变化,苏满也没继续说话,佯装在看马车外的景致。毕竟一个孩子面上表现的再淡定再无所谓,他其实还是在意的,他也想被人信任被人接纳。
到了学堂门口,苏满先出了马车,她对车内的人说道“你不必多虑,今日我是替过去的自己向你道歉,为你正名,我只是做一件自己该做的事情,并不是为了施舍你帮助你,懂么”
“嗯”车内的陆子鸣也是调整好了情绪,整了下面容后也下车了。
他们到学堂的时候大多数的学子已经入座了,都在等夫子过来上课。只是今日沈夫子也是难得的迟到了,大家开始三三两两的聊起了天。
这时,苏满起身走到了讲台,对着学堂里的人说道:“今日夫子不在,不如让我给你们上一课吧”
“苏满,你要上什么课?你的学业成绩可是学堂倒数第一啊”说罢,教室里发出了哄堂大笑。
“你说的没错,方子健同学,我当然不可能教学识,我今日教的是人生哲学”苏满笑着回答着,完全没有因为对方笑她成绩差而生气。
“人生哲学?”
“对啊,人生哲学”苏满点了点头道“我们这个年纪正是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生成的时候,这种时候学做人比学知识更重要”
此时,在京城西郊外的一处宅子的地牢里,昏暗潮湿,铺着草席的地面上还有老鼠在那爬行。
地牢的暗处,有人蓬头垢面衣衫破褛地靠在墙上,细看下此人已经没了下身。他的身上是用鞭子抽打地条条伤痕,长发遮住了脸,完全看不清楚面容,只是那双坚定不移的眼睛,似他不愿放弃的信念。
地牢的看守喝着酒拨着花生道“这家伙,可真是嘴硬,关在这里也有一年年了吧。”
“是吧,都这么久了”另一个人喝了一碗酒道“他的邻居换了不下十人了吧,他的嘴可真硬啊”
“你说主子到底要从他嘴里得到什么啊”
“你管那么多,该我们知道我们要知道,不该我们知道的问都不要问”那人将拨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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