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呼噜噜~~”
贾家炕上呼噜声此起彼伏,贾张氏睡在最里墙角抱着何大清,俩人几乎亲到一起,正嘴对嘴的打呼噜。
傻柱和秦淮茹三小只依次排开,倒是规矩的很!
“嘶~~”
到底还是战神傻柱体质强,率先捂头爬坐起身,哑着嗓子说:“这什么酒?后劲可够大的!”
此时傻柱已经忘了昨晚酒桌上的事,只记得他们是在贾家喝酒。
甩甩头想甩去宿醉和脑中的刺痛,傻柱原本微眯的眼划过身侧,却突然瞪到近乎凸出。
“秦姐?”
“你怎么在我床上?”
这惊喜的一嗓子嚎得尤其大声,直接喊醒炕上其他几人不算,连院里的大婶也都纷纷围到窗前。
绿油玻璃上人影绰绰。
被喊醒的秦淮茹立刻爬起身,先是一脸懵但马上失神问:“柱子,你怎么在这儿?”
下意识的掀开被子,见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的外套,秦淮茹不由稍稍松了口气。
这时最里边的贾张氏也睁开眼,直接被贴脸何大清那枯树老脸吓了一跳,瞬间清醒过来后,直接盘坐起身。
“何大清,你怎么在我家炕上?我这给老贾守了十几年的身子,你给我赔……”
贾张氏直接发动哭嚎大法,对着何大清拳打脚踢起来,恍若受了天大的委屈,眼角老泪都滚落了下来。
何大清再也不得装睡,直接翻身滚下炕,慌乱喊道:“老嫂子,我这、我真不知道昨晚咋就睡这儿了啊!”
“我这就走,你让我回去好好想想!”
喊完冤,地上的何大清直接一个鹞子翻身站起,揉了把胸前的衣服仓皇夺门而出。
贾张氏见何大清溜得飞快,三角眼瞪向还在炕上愣神的傻柱,一个直接翻身坐上他的肚子,拧着他的衣领使劲摇晃起傻柱的脑袋。
“傻柱,你给我说,你和你爹昨晚是不是故意灌我们酒,打得就是这主意?你说啊!”
天见犹怜,何大清真没敢和傻柱说他的算计,怕傻柱坏事。
所以傻柱现在也是一脑子浆糊,还在使劲回想着昨晚,想着昨晚他是怎么爬上的炕,有没有对他的秦姐做什么。
突然被贾张氏屁股这么一坐,加上宿醉,腹中翻涌刚张口想解释——
“噗~~”
傻柱直接喷射呕在贾张氏的脸上,花黑红绿的呕吐物直接将贾张氏的老脸糊住一层,顺着脸颊滚到下巴,再滴到被褥上。
犹如丢出一颗炸弹,腐臭腥酸苦、酒精发酵呕吐味瞬间在贾家屋里炸开。
旁边观战的秦淮茹和三小被这幕只吓得紧紧缩在墙角,依偎成一团。
傻柱贴脸看着自己的杰作,臭味再度扑鼻钻入,又是腹中一阵激荡,此刻也顾不得其他,傻柱直接连滚带爬滚下炕,手脚并用跑出贾家大门。
“贾婶子,秦姐你们等我,我先吐完了再回来和你们解释!”
“啊!——”
贾张氏刺耳的尖叫似要将屋顶掀翻,连窗外的街坊都不禁齐齐后退几步捂着耳朵。
贾张氏被傻柱喷了一脸后,彻底陷入癫狂,抱着被子就在自己脸上疯狂擦起来,秦淮茹忙将三小只抱下炕。
“妈,昨晚我就说不合适吧?你非要给他们接风,还喝什么洗尘酒,这下好了!”
“呜呜呜~~”
秦淮茹瞥见窗外人影,在炕边抹泪哭腔道。
贾张氏听见她这话才停住手,脸上挂着还没擦净的呕吐物,一脸不敢置信后,瞪着三角眼厉声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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