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但此时,柳程祥也对下属道“退下!”
对面毕竟是锦衣卫的人,如陈啸庭所说是可以代表皇帝的,柳程祥还得和陈啸庭理论。
于是他沉声道“这位大人,你们千户所的几位大人,也曾是王爷的座山宾客,难道他们也是心怀不轨之人?”
当然不是,但如果直接承认的话,道理岂不都站到了人家一方。
于是陈啸庭一挥手道“兄台,你和我们说这些没用,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还请你不要为难我们!”
到底是谁在为难谁?这里可是堂堂王府,你一个小旗官也想进去撒野?
如果是张元胜亲自带队,柳程祥绝对屁都不会放一个,还会把对方迎进府中配合工作。
可陈啸庭只是名小旗官,连他都可以擅闯王府,王爷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里面可都是些士子,这些人的嘴巴都刁毒得很,谁知道他们出去会乱说些什么?
再有,陈啸庭这个时候带人闯王府很可疑,在未弄清楚他真实目的之前,岂能随意放他进去。
虽说锦衣卫对王府有调查权,王府阻拦会出问题,但这也得看皇帝的态度。
眼前这种情况,明显是锦衣卫的人没道理,所以拦住他们柳程祥并不害怕惹麻烦。
“这位大人,难道你就丝毫不顾及王爷的面子?”柳程祥冷声道。
此时在他身后,除了方才守在门外的军士,已汇聚了二十多名家仆和侍卫。
这些人看向陈啸庭的眼神都充满了敌意,他们和王府休戚与共,陈啸庭为难王府就是为难他们。
被这么多人盯着,方才还想着事不关己的校尉们,此时反而提高了气势。
正如王府的人团结一样,诸校尉在外面也是横惯了的人物,此时岂能在气势上被人比了下去。
“我等奉命行事,谁若阻拦也是和我们锦衣卫为敌!”陈啸庭冷声道。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需要慎重把握尺度了,陈啸庭必须弱化自己的存在,而将锦衣卫这个衙门推出去。
“王府重地岂容擅闯?”柳程祥也丝毫不让道。
陈啸庭再度往前一步,然后道“锦衣卫办事,你敢阻拦?”
锦衣卫办事,确实不大有人敢阻拦,但柳程祥也被逼无奈。
折了王爷的面子,即便他再是深受信任,阻拦不力一样会受惩处。
“我看谁敢放肆?”柳程祥肃然道。
他既然敢表这个态,后面的侍卫们一不会怂,他们深受王府大恩,便不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其实柳程祥也是在赌,赌陈啸庭不会有那么大胆子,敢在王府之内乱来。
“放肆?今日我还就放肆了”陈啸庭沉声道,同时示意众校尉往前。
“挡住他们!”柳程祥当即道,他也豁出去了。
堂堂王府之内,难道真要和锦衣卫发生正面对抗?
陈啸庭一个小旗官承担不起后果,安阳王自己也承担不起,因为这是对皇帝的一众挑衅。
一旦正面对抗,多年来的顺服印象便会荡然无存,安阳王府的苦日子会在渡降临。
也就是在这时候,只听一个威严而深沉的声音道“锦衣卫虽强势,但能否给本王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