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泽兰摇摇头:“被外人看到了不好,放心,等我坐上太子之位,必定日日陪着你。”
直到萧泽兰的身影消失不见,赵花楹仍旧站在原地,要是三殿下只愿做个富贵闲王该多好,这一想法突然从赵花楹脑子里冒出,转瞬又被她掐灭,不行,三殿下必须坐上那个位置,她也一定要成为一国之母。
叶崖香住在静妃的偏院里,每日也不大出门,再加上有静妃在,侯府也没人找她,倒是让她躲了一日的清静。
三月初八这日,有礼部官员来给叶崖香讲解祭祀时的礼仪规矩,将人送走时,天已经暗了下来,而这时,叶崖香也收到了叶家管事送来的第一批消息。
“今儿是初八,初十便是祭祀大典,老奴这两天眼皮子一直在跳,也不知是好是坏。”胡妈妈将信鸽脚上的竹筒拆下来,递给叶崖香。
小手指大小的竹筒内是一张特制的丝布,又轻又薄,巴掌大小的一块布上写满了蝇头小字。
“二月二十八,忠勇侯府送了一幅画到三皇子府上。”
“三月初一,三皇子府上差人去了黄仙观,同日,观内一姑子进城。”
“三月初三,三皇子府新收两名侍妾。”
“三月初五,一宫人到铺子花三百两白银购买三尺鲛纱。”
……
叶崖香一条条看下来,其中有古怪的信息不少,但她如今还参不透,最让她不解的是宫里花三百两买三尺鲛纱这事,宫中的布匹是由内庭府统一采购,怎会有人单独出来购买?若是哪个宫里的主子自己想要,也说得过去,可三尺布能做什么?三尺布要三百两,这鲛纱怎会如此之贵?
她将信息又看了一遍,确定全部记下后,将丝布丢入了火盆:“胡妈妈,鲛纱能做什么?”
“鲛纱特别吸水,但太过透亮,是做不了衣服鞋子的,”胡妈妈想了想,“若是真要做成衣服的话,得用好几层。”
“三尺鲛纱能做什么?”
“三尺?顶多能叠在一起做个抹布,”胡妈妈笑了笑,“可鲛纱昂贵得很,老奴实在是想不出谁会奢侈到用鲛纱做抹布。”
叶崖香更是不解:“照你的意思,鲛纱除了吸水性好以外,并无任何用处,为何价格这般昂贵?”
“鲛纱的原料是从海里的一种鱼身上剥离出来的,制作过程繁杂,先前制作出来,只是为了满足某些有钱人的好奇心,后来发现这鲛纱实在是没什么用处,慢慢的便只有少数几个作坊愿意制作了。”
叶崖香看着面前的火盆陷入沉思,三百两对于宫中那些不得宠的主子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为何会花如此大价钱买三尺没什么用的鲛纱?至于得宠的人,三百两又好像不算什么,得宠的人……越贵妃、静妃、玉贵嫔…
越贵妃……
“胡妈妈,传消息给忠叔,让他仔细调查鲛纱这事。”叶崖香目光闪动,只要是有可能跟越贵妃母子扯上关系的消息,她一条都不能放过。
“有什么东西烧糊了,怎的一股子糊臭味?”这时,静妃带着一宫女走了进来。
“见过娘娘。”叶崖香忙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火盆,笑道,“民女不小心将帕子掉到了火盆里。”
“离火盆远些,莫烫到了自己。”静妃指了指身侧的宫女,“这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人,贵妃娘娘请你去她那儿坐坐”
那宫女福身道:“奴婢见过叶姑娘,贵妃娘娘得了些新茶,想请叶姑娘过去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