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草听到木忆荣与铁憨憨兄弟俩的追问,拔下头上银钗,刮了一下木凳痕迹内的木屑儿:“妖怪的指甲被血肉包覆,痕迹这般深,不可能不磨损到皮肉。且妖怪利爪虽然坚硬,但抓在木头和墙壁这些硬物之上,甲片一定会破损,留下碎屑儿在其内。”
木忆荣兴致更浓,脸上笑容更甚,铁憨憨兄弟俩听得频频点头,觉得瑞草说的十分有理,不等木忆荣再次开口,便忍不住追问:“还有什么?”
瑞草环视了一下屋内墙面和家具上的凌乱抓痕:“通常,妖怪杀人一击毙命,并不会留下这些痕迹。除非,妖怪发狂。但若妖怪失去理智,受攻击之人,必定被撕扯粉碎。”
铁憨憨兄弟俩露出了然表情,看向床铺上完整的尸体,又是频频点头。
“然后还有什么?”
这话是不知何时,围拢过来的欢香楼观众,发出的疑问。
铁憨憨兄弟俩见周围围着一群兴致盎然的看客,急忙往外赶人:“都出去,杀人有什么好看的,别给这旮沓添乱!”
木忆荣伸手止住二人:“让他们留下,一会儿好问话。”
铁憨憨兄弟俩便叮嘱众人安静老实的听着,不许触碰尸体,也不许瞎提问。
木忆荣再次看向瑞草,脸挂浅笑:“你还发现了什么?”
瑞草朝床铺迈近一步:“妖怪杀人,必选咽喉、心脏等要害。但此人身上伤口在腹部,选择柔软之处而避开要害,说明凶手力薄,无法击碎胸骨掏出心脏,却要给人留下妖怪挖心杀人的印象。”
看热闹的观众,差点儿就鼓掌叫好,议论纷纷。
侯虎、侯猴兄弟俩立刻黑着脸警告众人:“喂喂喂,你们是不是忘了刚才的警告。这里又不是在逛庙会,都叫什么好,安静点儿,没人把你们当哑巴!”
说完,一脸崇拜的请瑞草继续分析。
木忆荣也是饶有兴致的看着瑞草,站在一旁的柳轻烟,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眼神一暗。
瑞草表示她把自己看到的都说清楚了,木忆荣笑了笑:“听你如此分析,此案件指向是有人欲脱罪而刻意所为,将行凶之事儿嫁祸于妖怪。”
木忆荣下了结论,众人都觉得有理,好奇是什么人,利用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妖怪杀人事件,掩藏自己的罪行?
木忆荣看向欢香楼老鸨:“徐妈妈,这位死去的姑娘叫什么名字,今天又招待了哪位贵客?”
老鸨徐妈妈上前,笑盈盈的朝木忆荣一甩手帕,嗔道:“木大公子就是太洁身自好了,若不是发生公案,你这贵重之身,是绝不登妈妈我这欢香楼的大门。不知有多少姑娘,日日站在楼头,探头就盼着公子从门前经过,只为看你一眼,晚上才好入眠。”
徐妈妈于欢场混迹多年,一张口,绝对能将人捧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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