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操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华帅施施然地挂了电话,却给辛闻留下一种欲语还休的遗憾。
他还想说些什么呢?他怎么会这个时候打来电话呢?而且还那么怪怪的感觉!辛闻对华帅的举动微微有些诧异,但转念一想,也许,是可歆太紧张了,华帅又是对她最一往情深,最值得她信赖的人,所以可歆已经告诉他自己的状况了想到这里,辛闻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迎着可歆不可琢磨的眼光走了过去,柔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
商可歆什么都没说,只是怯怯地递给他一张化验单。
只扫了一眼,辛闻所有的侥幸心理都被那一个刺眼的‘阳’字给击毁了!
果然一切都无可改变了!这,真的就是所谓的命运吗?!辛闻的拳头暗暗紧握,胸中涌现出万马奔腾般的呐喊,最后却也只能无奈地饮恨而叹。
轻轻地接过了化验单,辛闻如远山般地沉默着,揽过可歆的肩膀默默地走出了医院。
“可歆,我先送你回去,你什么都不要想,让我静一静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的,相信我!”辛闻边开车边说,眉宇间严肃得如临大敌。
商可歆失望地牵动了一下嘴角,惨然一笑:“好,我听你的。”话音刚落,两行清泪就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她赶紧别过了脸,悄悄地拭去。
***
辛闻拖着一身疲惫,重重地倒在了客厅的沙上,呆呆地凝望了水晶吊灯一会儿,忽然随手抓了一个靠枕,深深地埋住自己的脸,宽厚的肩头,剧烈地抽*动了起来他的无助,他的彷徨,他的绝望和无奈,都只能在一个人的时候,一个人的空间挥洒,外人看得到他的光鲜和冷酷,却无从体会到他那颗早就寂寞荒凉的心。
一个人对抗一种趋势强烈的命运,他真的有些累了,很想躺在一人的怀里,听她顽劣的调侃,任她恶作剧地戏耍
忽然,手机又响了起来,辛闻一边暗骂对方神经,一边粗暴地扯开靠枕,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他的眼睛,苦涩中略带些浮肿,嘴角还残留着不甘的愤然,看着手机上陌生的号码,辛闻犹豫了一下还是摁下了接听键。
“喂,请问是辛闻先生吗?”对方彬彬有礼地问。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找我什么事?”这么问着,辛温的脑海里已经习惯性地闪过了无数的念头,可是,他却怎么都在记忆里搜不出来这么一号人物来。
“我姓赵,您喊我赵律师就行了。是这样的,我是受蓝念小姐和一位徐先生之托,要和您协商处理一下离婚事项的,辛先生,您看我们约个什么时间比较合适呢?”对方不急不缓地解释说。
“”辛闻当场晕旋,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对方那句‘我是受蓝念小姐和一位徐先生之托,要和您协商处理一下离婚事项的’愣了半天,他才强迫着自己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和蓝念真的已经成为了过去式了!
“喂,辛先生,请问您在听吗?”对方叽里呱啦地又说了一堆,却得不到辛闻的半丝回应,不得不提高了声音提醒。
辛闻浑身打了个冷颤,握紧了险些跌落在地的手机,茫然地说:“我知道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我随时奉陪!”
念念,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我,我又怎么会舍得让你再继续纠结下去呢?不能给你幸福,总可以给你自由吧!
“好,那么我们明天九点,蓝月咖啡馆见,好吗?”
“好。”默默地挂了手机,辛闻的世界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光亮,也许,从此以后,只有黑和白才是他的主旋律吧,那些五彩斑斓的美好,都经成为记忆中一种无法缅怀的痛!
手机的另一端,赵律师挂了电话,无奈地冲着眼前的一对男女耸了耸肩,一脸的抱歉。
蓝念苦笑一声,转眼冲着一脸内疚的徐梓剑说:“你输了吧,记得你欠我一场世界七日游哦!”虽然已经作了最大的努力,蓝念还是觉得自己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没出息,她暗暗自责!
“”一声不吭地看着蓝念,徐梓剑忽然心疼地眼圈都红了,默默地拥着她入怀,喃喃地说“好,我知道了,就算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想办法替你摘下来的。”
“呵呵,你就知道吹牛不用上税的,对吧,bs!”蓝念怏怏地甩了一句,然后硬着头皮走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