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不该找武夫来教你。”杜立没正形地说着:“而且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大侠,显得我很老欸,别看我这么厉害,但是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就叫我杜立不行么?”
若竹看到杜立这种没正形的样子也无可奈何,打不过就只能享受了。但是若竹心里却还是暗暗担忧起来,虽然之前自己也算到自己如果打算离开南都,一定会引起一些变故,可能各方的势力都会蠢蠢欲动。但意想不到的是,想不到自己和莲儿的很多信息都被眼前的这个人漫不经心地说了出来,不知道他是在展示自己的实力,还是另有所图。虽然杜立看起来好像想和自己接近的样子,但是现在的若竹倒还是不敢再去多问杜立什么,这种信息不对等的差异让若竹感觉十分不自在,在南都再怎么说也算是一个黑帮头头,都是他拿捏别人,哪有这样被拿捏的时候呢。
行路过程中,渐渐地暮色降临,一行三人也决定先找个住处,再往前几里地就是一个驿站,这时一路上都云淡风轻靠着车厢板休息的杜立却神色凝重了起来。
“欸,两个小朋友,醒着呢吗?”杜立的语速明显加快。
“怎么了……”若竹听出了其中的异样,可是不等他说完,杜立就已经打断了他。
“这空气里有股什么味儿,不太对。恐怕是毒,所以你们现在一定要保持清醒状态。”杜立也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这种奇怪的味道,但是身体猛地一激灵让他察觉到危险。于是他停下马车,并且安排莲儿先保护好自己和若竹,呆在原地,而他先去驿站瞧瞧。身法一展,杜立似乎快得丢下了自己的影子,消失在了若竹和莲儿面前。
“他是巽风门的人,”若竹从他的武功中看出了些许端倪:“极会的人先找上我们了。”
“那不意味着他是我们的敌人吗?就是他们绑走了爹爹。”莲儿着急的说道:“若竹哥哥,你快驾着车逃吧,往回走,我尽量拖住他。”
“不要惊慌,极会要杀了我们,早在十年之前就已经杀了。所以这也是我认为师傅还没有死的原因之一,一定有什么理由是极会需要我们的。”若竹紧蹙着眉头说到:“现在我们跑也跑不掉的,所以只能静观其变,这个杜立从一开始就在有意无意地给我们展示他的实力。从轻松的说出我们的信息,到现在用这样一个借口展示他的身法,他似乎希望我能看出他是巽风门的人。这些种种都在暗示我们,我们逃不掉的。”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总不能被极会牵着鼻子走啊。”
“不急,我们到了坤地门总坛再议,我再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若竹也已经经历过一些事,但是第一次离开那个熟悉的南都,离开自己的保护圈子还是让他十分地焦虑,很难完全沉下心来思考和计划,但是为了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莲儿,还是很快就镇定下来。
杜立的脚力明显快于那两匹杂血马,没过多久他就赶到了驿站外面。映入眼帘的是马房里停地零零散散的货马。并且那个味道变得更加浓烈,这让杜立身体更加紧张,但是他还是直愣楞地冲进了驿站。
“客观打尖儿还是住店啊”店小二瞧见这黑金斗笠,便知道肯定不是普通人,笑脸盈盈地走了上前。
“外面的货马,是陆行坊的官马吧?你把他们带头的叫出来。”杜立一改话多的属性,大手一挥,扬起衣摆,露出了腰间的三根绶带,又摸索出一块碎银扔给小二。
“哟,大老爷,我这就去这就去。”小二被吓得够呛,心道:今天是啥日子,怎么尽招来些厉害人物。
“行者大人,在下行部陆行坊坊司用白德,不知大人光临,有失远迎。不知大人贵姓啊。”一个身材宽大健硕的男人从客房里走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伙计,很快就到了杜立面前。
“免贵,姓杜,废话少说,你们运的是什么货,拿出来瞧瞧。”
“杜大人,您这可能不合规矩吧,您有极会的搜查令吗?”白德谄媚的态度陡然一转,说到:“我想法部的一言寺都没有资格来查我的货吧……”
白德话音未落,一道光把昏暗的黄昏小店都照的明亮,只不过不是暖暖的阳光,而是森然可怖的刀光,再看白德已是人头落地。
“我都说了,不要说废话,你干嘛一直说呢。”杜立显得十分不耐烦,但是却又瞧不见他的刀从何而来,又收到何处去,就这样一刀切了一个坊司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