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新一波敌人敌人冲杀而来,孙途当即一声大喝:“列阵!”
麾下青州军这时也把心头的绝望与不安暂时抛到脑后,迅速在谷口再度摆开防御阵形来抵挡这一轮冲锋,至于那些辽兵也在耶律雄格的号令下按之前的布置再上高处作为侧方的接应。
事到如今,既无法退,更不想死,那就只能继续靠着这里还算有利的地形与敌人周旋到底了,哪怕这次敌军数量已增加了一倍有余,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撑下去。
而之前拖着思不达在谷外逼迫其部下退兵的亲兵队长这时也是惊怒交加,冲着已不过五六十步远的敌人疯狂大吼:“你们不要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在他看来,耶律思不达毕竟是大辽南院宣徽使,那边更有他的上千部下,即便是萧尽德这时候也得有所顾虑,不敢真让他死在此处。
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想法彻底错了。就在前冲的队伍里,萧尽德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陡然高喝道:“平儿!”
一名冲在他前面的青年听到这声招呼后已立刻会意,当即就已弯弓搭箭,嗖地一箭就朝那两个贴在一起的家伙身上射去,同时口中也跟着大喝下令:“放箭!”
在看到他这个首领人物都射出箭矢后,那些萧尽德的亲兵部下便毫不犹豫地跟着把早已上弦的箭矢如跟前的雨点般朝着前方谷口处的守军,以及那两个孤零零站在那里的家伙飞射而去。
思不达与那名亲兵队长先是不甘与愤怒地咆哮出声:“你们敢……”但只三个字后,便已化做了两声惨叫。这两人呢前方全无遮挡,眨眼间就被这几百乱箭射成了刺猬一般,死状极其惨烈。
倒是他们身后山谷里的那些兵卒,虽然也有所损伤,但靠着盾牌抵挡,再加上这场大雨的影响,总算没有被这一轮乱箭给打乱阵形,但这时敌人却已冲杀到了跟前,雪亮的弯刀已在昏暗的天色中高高扬起。
“杀!”长矛兵全体暴喝出声,手中枪矛如怒龙腾空,全力刺向了面前敌人的坐骑,杀得那些战马希律律一阵惨嘶,又颠下了不少骑兵。早已准备好的刀手们都不用任何人下令的,便已迅速出刀收割起倒在地上挣扎难起的敌军性命来。
两边高处,辽兵弓箭手把剩下的所有箭矢都像不要钱似地朝着下方的敌人射去,不断有骑兵中箭落马,再加上被守军配合着杀死的人,谷口居然在短短片刻间就囤积起了上百具尸体。
不过死守谷口的宋军付出的代价也极其惨烈,他们的兵力终究过于单薄,再加上饿了一天气力难继,还是有人被骑兵冲到跟前,刀光闪烁处,不少将士倒了下去,甚至都露出了一个缺口来。
好在留在后方指挥的孙途反应够快,一发现防守军阵将要被敌人撕开缺口,他便亲自带了剩下二十来人,连同武松鲁达他们一起补了上去,与堪堪冲入缺口的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杀。
此时的宋军方面已是倾尽所有,除了两名一直不
曾离开童贯左右的贴身侍卫没有上前,其他人已全部投入到了战斗里去。至于辽人这边也差不多,只剩两三个亲兵还在耶律雄格跟前守着,其他人也都杀上前去。
两个都快成光杆司令的宋辽两国的高官此时也都是面色青白,身子微微发颤。不过他们却依然直挺挺地站在军队的后方没有退缩的意思。他们麾下的兵马正在为保护他们做着最后的拼杀,他们自然只能死撑到底了。
好在因为双方已经完全绞杀作一团,再加上大雨不断落下已让周围空气彻底变得湿漉漉,使弓弦都已变软难用,总算是不用再担心他们两个会被人冷箭所伤,不然只怕在这混战的情况下,两个主将早就被射杀了。
无心上前的童贯这时突然开口:“他为何竟毫不犹豫地下令杀了思不达?”
耶律雄格咯咯一笑:“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为了在除掉我之后可以将南京大权独揽在手了。萧尽德等这一天已经太久,又怎么可能把这等好处分与思不达这个蠢货呢?思不达居然想到与他合作,那就是与虎谋皮,自己找死!”
耶律雄格太了解萧尽德的手段和野心了,自己若一直占据着优势还好,不然这家伙一定会有所行动。至于有勇无谋的思不达,根本就不是萧尽德的对手。
显然,这次萧尽德所以来迟一天就有坐山观虎斗的意思,他是打算等到思不达和雄格斗个两败俱伤后自己再来收拾残局。当然,他的这一计划在耶律雄格看来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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